“你不喜欢我找你?”
“嗯?”
唐菀以前一直称呼沈知闲为沈老师,后来一家在一块儿吃饭,老太太调侃她,一家人,还称呼什么老师的,觉得生分,她便改了口。
老太太一边帮她选衣服,一边嘀咕着。
【承嗣,别忘了……我在家等你。】
谢家的事告一段落,是不是该找他算账了?
“在锻炼。”唐菀站在她边上,也是觉得无聊,搓了搓手指,“奶奶,要不我帮你吧。”
“奶奶,您说这话就有点……难不成我在你心里,就是个做事没分寸的人?”
扎心暴击!
“在想什么?一直发呆?”
老太太火速转移了话题,她此时就是盯着自己的几盆,她都害怕。
江宴廷如旧一脸高冷:“你说这话,我怎么听不懂?”
前有他哥夺命,后有老太太催婚,他的日子可不太好过。
江时亦所有所思的点头,“是这么个道理。”
陶陶摔伤之后,江承嗣每日都过得提心吊胆,尤其是见到江宴廷的时候,这个二哥他还是很了解的,也是个挺记仇的主儿,他就想着……
自打他出院后,一直在运动健身,加上营养搭配,气色比以前好看太多,又是刚运动完,就好似经雨后的一点梨……
光是换了十几套衣服,唐菀已身心疲惫,出了一身汗,待她回房时,恰好遇到了锻炼结束,准备回屋洗澡的江锦上。
“去,换给我看一下,我觉得挺适合你的,你别介意,这衣服是新的,这件衣服是专门找老师傅定制的,好像之后就怀孕了,一次都没穿过。”
“就是因为不熟,你和二哥求情,他才不好拒绝啊。”
“我不介意。”老太太是个讲究人,衣服熨烫折好,还放了干燥剂,崭新如初。
担惊受怕整整半个月,居然没事,没想到,就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江宴廷找到了他……
唐菀想着前些日子,江承嗣被折磨得抓狂一事,还忍不住笑出声,“也不知道四哥什么时候回来?”
……
“不用不用,你快走,刚忙完,肯定很累,修这种事,我自己来就行……”
“书好看吗?”
江承嗣最后没法子,加上最近国外有个赛车比赛,原本是不想参加的,可还是连夜收拾行李,逃命去了……
“是吗?”唐菀还从没听过这种事。
“他小时候生病,简直磨人,幸亏遇到周医生,能克制他。”
老太太以前觉得,唐菀是手艺人,定然是心灵手巧的,而且她也很会做饭,有一次自己为了躲懒,让她帮忙照看一下草,结果自己娇养的一盆兰,差点被她搞死。
“四哥也去国外比赛了,倒是有点冷清。”唐菀轻笑。
“走,奶奶陪你喝杯茶!”老太太放下剪刀,拉着某个摧狂魔,火速离开。
“菀菀,你觉得这件衣服怎么样?漂亮吧。”老太太翻找出年轻时的衣服,又摸了摸自己的腰,只能感慨:
唐菀抿了抿嘴,想起初见江锦上的时候,所谓的一见钟情,多是见色起意,当时自己怕也是被他皮相蛊惑了,馋他那张脸罢了。
“就那样吧。”这种事,讲得都是大道理,没什么可读性。
“他住院的时候,很多人给他送祝福,学生嘛,那时候都没什么钱,一般都是写写信,画个画,送点贺卡什么的,你都不知道他多有人气。”
岁月是把杀猪刀,刀刀催人老啊。
这简直是魔鬼啊。
“可是……”
“哥,那你答应了?”
“你每天这样,这是要成心搞死我啊!”
“我跟你说……小五上学的时候,你别看他病恹恹的,但他长得不错啊,你都不知道多少小姑娘喜欢他,你和他去参加校庆,可得注意了。”
江承嗣被逼急了,便直接把他哥给推了出来:“奶奶,我哥也没对象,你给他介绍啊,他年纪比我还大。”
“工作吧,有时离开一年半载,连他爸妈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很正常。”江锦上轻哂,“我只是没想到,人都走了,还不忘让人给我送书。”
一个男人,生生被逼出了一点妖异之色。
唇红齿白,似仙近妖的,的确非常惹人喜欢,就是唐菀此时看了,也觉得心跳怦然,小时候怕是会更秀气,难怪会惹了那么多小姑娘喜欢。
自己的媳妇儿,穿得漂亮,他自然高兴,只是一堆人盯着看,就惹得他很不爽了!
“你这是干嘛去了?”江锦上脖子上搭着条毛巾,穿着运动速干衣,略微贴身。
江承嗣是一周前走的,按照他的话来说,要是再不走,怕是小命都要折在京城。
“奶奶。”
“……”
唐菀以前经常来老太太的屋子,却不知道,她的衣橱箱子里,居然藏了这么多的衣服,这一看也知道,年轻时非常爱漂亮。
“还没想好,不过虽然是校庆,也不必穿得太隆重吧,大方得体就好。”说起来,这还是两人订婚以来,第一次合体外出,心底还有些小期待。
“忙完了?小五呢?”
江承嗣气得抓狂:
“没事啊,我回房洗个澡,你也赶快去洗澡换个衣服,别感冒了。”
唐菀低头收拾自己案台上的点翠工具,偏头看了眼江锦上,“对了,谢家那边……我前几日听嫂子说,谢彤彤出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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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