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胡说八道。”酒店客房,门口玄关,只有一条不算宽的过道,偏生被江锦上的轮椅,挡了个彻底,若想出去,怕是得长了翅膀,从他头顶略过才行。
杜景兰被他拖拽着,竭力挣扎,可男女力量本就悬殊。
贪财的人,只要闻到一点鱼腥味,就会上钩。
“放了鱼饵,自然是钓鱼,等鱼上钩啦。”江承嗣哂笑。
“你说什么,是……是我?”杜景兰太慌了,那日才打了个电话出去。
双腿好似被藤蔓缠住,有人拉开了一张大网……
屋内的人原本正打算收拾行李,一瞧见这情形,也是吓得够呛。
江锦上:“太蠢!”
“只要有钱,她还是会上钩的,我说你要分家了,让她来分钱,她居然真的就信了,你说可笑吗?”
“我什么时候叫人去找你的?”
下一秒,江宴廷与沈知闲便出现在了房间内。
整个人彻彻底底暴露在了灯光下。
那人着急上火,而原本屋内的女人,一脸睡意,被人吵醒,又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也是有点郁闷。
“说是有事想当面和我说,结果我一回国,就带我去见了那个女孩子,吓死我了,结果她居然反过来谢谢我,说感谢我当时帮她接生,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当年那孩子是被……”
江承嗣轻扯着手中的口罩,笑容越发张狂:“半夜做贼,还怕被人看到?”
与他们同行的,还有江锦上与唐菀,尤其是江锦上,坐着轮椅,还裹着毛毯,手中握着保温杯,瞧着就是来看戏的,就像……
“那你说,是谁?”沈知闲咬牙,“大伯,大哥,还是谢夺或者彤彤?”
江承嗣轻哂,“你只是没否认!”
“我喊你一声嫂子,把你当亲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沈知闲竭力控制着,才不至于让声音听得发颤。
祁怼怼:又不带我玩?
“我这里还有录音,您要不要听听……”
“这个女人,什么都说了,你还要狡辩吗?”
杜景兰似乎稍稍稳定了一下心神,“当初在医院,我是怎么照顾你的,你都不记得了吗?你现在污蔑我,说我害了你的孩子?”
“啊——”女人惊呼一声,一屁股栽到地上。
……
杜景兰平素不是那种无赖之人,也没遇到这种阵仗,乱了方寸,还是只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她刚路过沈知闲身边,小臂被她一把抓住。
拽着她,不费吹灰之力。
付洁哪儿敢碰她的手,自己穿着,从地上起来,却弄了一屁股的水,懊恼不已。
撞击着杜景兰的耳朵。
杜景兰忽然看向一侧的付洁,那个女人一脸无措。
嚣张狂妄得不可一世。
“不是你让那个人来找我?”
“之后给你打电话又不接,他认识你,还给我看了照片,我就跟他来了,听说要分家了,你这是准备再给我一点钱?”
那点睡意,算是彻底被吓没了。
“你深更半夜出来见她,是为了什么?你是不是怕我把她带去见大伯,你心急了?你慌了?”
哪会知道,他们会在这里把她给堵住。
心脏好似被什么东西狠狠揉捏,整个人呼吸都不顺畅了,垂着头,下意识抬手要把帽檐往下再拉半寸,可下一秒,江承嗣忽然抬手,一把打掉帽子。
“那你半夜来这里做什么?”沈知闲反问。
那是在国外,又是几年前的事,本就不好查,加上杜景兰做事太细致,如果能找到这个人,根本不需要如此浪费心力。
“江承嗣!你这个疯子。”
“到了国内,他给了我一个新手机,还是最新款的苹果,有钱人果然是不一样。”
那人下意识伸手就要护住,抢夺帽子,可首尾无法兼顾,刚伸手,江承嗣动作更快的,一把将那人口罩也扯了下来。
所以……
“你和他说什么了?我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
“你这是非法限制人身自由!”
一只慵懒的大妖。
杜景兰身子一晃,被他拖拽进屋,抬手一甩,将她甩在床上,可她竭力挣扎,腹部撞到床的犄角,疼得她狠吸口冷气。
江锦上收回手,看了眼众人,“光线太暗,我身体不好,眼神不好使,这种灯光舒服些。”
叫付洁,沈知闲生产时的助产护士,江承嗣之前过去,不是没找人摸过她的底,只是这女人看着相当本分,在医院风评也极好,所以调查的时候,他并没深究这个人。
付洁也不傻,这种事断不会拿出来招摇,可是架不住江承嗣的忽悠啊。
“当年江江的事,是不是你背后做的?”沈知闲也不和她绕圈子,单刀直入。
“不要脸的事都做了,现在知道要脸了……”
“还是跟着那个人,你怕是疯了吧。”
“江江出生时,原本只是身体虚弱,你却让人做手脚,告诉我,孩子没了,导致我生完陶陶之后,血崩,差点连命都丢了,还落了病根子。”
“钱就那么重要?不惜害人性命?”
整个客房气氛极致诡异,直至“啪嗒——”两声,整个房间的灯都被打开,这才打破了沉寂。
“你打完电话,那个男人就过来了,还拿着你的照片什么的……”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们让开,让我出去……”
是她自己……
“怎么现在不说话了?”
杜景兰瞳孔微颤,“你让开!”
我觉得吃瓜看戏,还是需要运气的,你看五爷,病着身子都能吃到大瓜……
祁怼怼:再见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