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太太笑着接过汤碗，看着沈疏词，意味深长地说了句，“这事儿我和你爸商量过了，你就别跟着我们回国了，就是回去，我也不让你进门。”

我还没吃啊！谁吃饱了！

……

画眉叫声本就高亢嘹亮，沈疏词好似忽然回过神，将手心处捧着的鸟食儿，丢回装鸟食的袋子里，拍了拍手心说道：“是不是吃饱了？”

沈疏词抿了抿嘴，“那您好好休息，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我知道你心里舍不得菀菀，可孩子大了，总要结婚的，我们不可能陪她一辈子的。”

逗鸟玩呢，你倒是给我吃啊！

“做个鸟真好，无忧无虑，整天不是吃就是睡。”沈疏词拿起一侧的逗鸟棍儿，准备逗鸟。

手指压根没捏到鸟食儿，就往画眉嘴里送，机械着重复着工作，可画眉却一口食儿都没吃到。

唐菀脸皮子比较薄，说起结婚，还是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我能有什么事啊，每年这时候，母亲心情都不太好，很正常。”沈疏词笑道，“她心情不好，弄得我也不舒服而已。”

她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沈疏词还能说什么。

“菀菀啊，怎么了？”

“爷爷，这么晚，您有事？”唐菀有些诧异，尤其是看到老爷子一手揣在怀里，似乎藏了什么东西，好似做贼般，偷偷摸摸的，“您这是干什么？”

“给你拿样东西。”老爷子将怀里的东西摸出来递给唐菀，外面包了两层塑料袋，看不清是什么东西，看轮廓大小，像是什么小本本……

“这鸡汤挺不错的，疏词，你也出去喝一碗吧，我喝完就准备睡了，这一天折腾下来，真够累的。”老太太是打定主意，不愿再和她交谈这件事了。

“我们年纪大了，我的身体还不好……”

小姨：你吃饱了！

“嗯。”江锦上点了静音。

唐菀又给外公送了碗鸡汤，出来时，就看到沈疏词站在廊下，正给画眉喂食，神情有些恍惚。

“外婆，黄妈炖了鸡汤，特别鲜，您尝尝。”唐菀送鸡汤进来，老太太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身子又不好，肯定扛不住。

“对了，前几天，江家打电话过来，问我，什么时候结婚办酒比较合适，菀菀，你说呢？”

“我还以为你准备顶撞我，菀菀还在这里，你是做小姨的，可不能给她做出坏的表率。”

“您有事叫我过去就行，黑灯瞎火，要是摔着怎么办？”老人家眼神不好，院子里灯光也不算好，要是摔着碰着可不得了。

“先进去再说。”

“爸，他刚出院，身体还没养好，现在就讨论结婚，是不是太早了。”唐云先皱眉。

沈疏词一听她说这话，心底咯噔一下，“妈，您在说什么呢？”

所有人都劝慰：逝者已逝，应该早点走出来，可对于做父母的来说，谈何容易啊。

“你既然进了我们家的门，我们也一直把你当亲女儿看待，，我和你爸年纪大了，没办法为你筹谋太多，我们还有不少积蓄，你在京城找个轻松的工作，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总是没问题的。”

“你和菀菀，还能做个伴，互相照应一下。”

沈疏词被领养时，也不是三岁小孩了，非常懂事，沈家二老脾气也好，三人相处，极少红过脸，唐菀看他俩这般模样，难免担心。

“爷爷？”

“怎么？我说的话，现在不管用了？”老太太年纪大了，生死都看开了，女儿过得好，比什么都重要。

它扑棱着翅膀，叫嚣着抗议。

你们猜猜老爷子给菀菀带了些什么……

有人要杀鸟啦！

“不是。”

“妈。”沈疏词一直在边上陪着，每年这天都这般，说实在的，该说的，她都说过了，实在不知该用什么话来劝慰她们。

唐老拄着拐杖，“他俩都订婚了，结婚不是迟早的事嘛，哪里早？”

“怎么啦？”唐菀还在状况外。

小姨：嗯，确实吃饱了。

画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