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这么盯着我试试?”江宴廷挑眉,眼底尽是犀利,带着明显的警告。
江江挥舞着胳膊,试图摆脱被某人提起的衣领,江宴廷手指一松,小家伙掐着腰,怒气冲冲瞪着他:
江宴廷忽然凑过去,两人之间只隔了一个杯子,热气从杯口溢出来,在两人之间形成了一道白雾,朦胧得让人看不清。
“在沈小姐的房间。”
“哪里不方便?”江江一个小孩子,哪儿懂那么多言外之意,一脸的天真无邪,“说好下午带我和妹妹出去玩的,睡得天都黑了,大人都是说话不算数的骗子。”
“谢谢。”
其实唐菀扶她回屋后,江宴廷担心她喝醉又吐了,加之她身体本就不好,就过来看看她情况如何。
“你说呢?”江宴廷并没正面回答她的话,而是径直起身,“嗓子是不是很干很疼,我去给你倒杯水。”
谢老拉着江宴廷,又问了一下江锦上的身体情况,得知没有大碍,一连说了几个好字,便催着四人赶紧回家去。
“谢夺啊,你傻站着干嘛,还不赶紧帮你小姑和姑父拿东西。”谢老瞥了眼站在一侧人,“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杵在那里干嘛,像个木头桩子!”
“我送你吧。”唐菀放下手中的纸笔,随他出去……
脑袋此时还昏胀着。
江宴廷看着谢夺忙前忙后,帮忙搬东西,嘴角微微勾起。
老爷子气呼呼:“你以为我会放过江宴廷那小子?我告诉你,他要是敢来我们家,我让他有进无回。”
老太太虽然不舍,可他们一家四口难得有时间相处,也就没挽留。
江江:“……”
“你……你怎么在这里?”她嗓子被酒烧得沙哑。
江宴廷从始至终没解释,整件事,是他主动的,弄得沈知闲无地自容,压根不敢看他。
沈知闲崩溃了……
……
“可能不太方便。”
她有前科,自然就想,可能是她喝多,又对他不轨了。
杯中水散发的热气缭绕熏人,沈知闲呼吸一沉,再缓过神,他已经凑过来,吻住她的唇角,轻柔到有些虔诚,温柔缱绻着……
沈知闲睫毛轻轻忽闪着,觉得身上又热烘烘的。
江宴廷却神色从容得又从唐菀身边擦过,全程脸上没有一点臊意,唐菀没开口,他却发话了:“你还准备看多久?”
说得咬牙切齿,一副要生吞了他的模样。
如果她没看错,江宴廷之前出来时,是在穿衣服吧,你照顾别人,衣服都照顾没了?
“回哪儿?”
敢情他什么都没做,活该背锅?
“那我去叫醒她。”
谢夺脸上笑嘻嘻,心里mmp:你怎么不上天!
“你们父子俩干嘛呢?”范明瑜恰好在周围。
怎么一喝酒,就犯罪。
最主要的是,某人正抬手系着衬衣扣子,领口的纽扣似乎是崩落了,有个线头,俏生生的翘着……指节修长,匀称分明,慢条斯理,不急不躁。
老宅隔音并不算好,周围都住着人,江宴廷自然知道,要适可而止。
后来得知是江宴廷,自然又气得胸闷。
完全没有寻常那种精英作派,墨发凌乱,透着股桀骜不羁,眸子犀利深刻,淡淡从她身上扫过去,让人不敢近前。
“怎么?这么高兴?”世界那么大,男人那么多,谢夺死对头就一个,他真的想不通,沈知闲怎么就看上了他。
江锦上住院后,江家也是乱哄哄的,沈知闲一个人带两个孩子,还得兼顾工作,并不容易,大部分时间都是住在谢家的。
沈知闲从他手中接过水,余光落在他领口崩落的纽扣上,还有些不好意思,她酒量本就不太好,又不知道江震寰珍藏的酒,后劲那么大,她连怎么回房都不知道,只是醒来,就发现和江宴廷躺在一张床上了……
沈知闲脑子晕沌,还没缓过劲儿,事情就被定下了。
唐菀皱眉:
天生冷厉之人,可能是酒精未褪,也可能是因为其他原因,眼尾泛红,似乎是……
江宴廷与沈知闲,带着两个孩子,在老宅吃了晚饭,方才准备离开。
江宴廷微微皱眉,走过去,帮她将被子提至胸口位置。
“我会经常带他们过来的。”江宴廷安慰老太太。
四人去谢家收拾东西会栖湖山别墅。
谢夺:“……”
“难怪傅家三爷那么喜欢端着长辈的架子,原来有个同龄的小辈,感觉……”江宴廷哂笑,“是这么好。”
千万不要指望一直醉鬼能配合你什么,她被逼急了,甚至动嘴在他肩膀处狠狠咬了一口。
“大哥。”唐菀低声和他打了招呼。
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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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把他送回屋,轻声关上门,就瞧着另一侧的客房门被打开,江宴廷从里面走了出来。
沈知闲还没彻底醒酒,也是有点傻了,他们只是来吃饭的,又不会在这里住下。
这……这不是沈老师的卧室吗?当时大家都喝了不少酒,沈知闲酒量一般,早就醉意阑珊,是唐菀扶她回屋的,自然知道她房间在何处。
“呦,你这衣服是怎么回事?”老太太伸手扶了扶眼镜,盯着江宴廷胸口,老宅这边,江宴廷极少过来,没有换洗衣服,衣服纽扣虽然被扯落,也只能穿着,“扣子掉啦?”
“行了,我就是和你说一声,先走了。”唐云先显然并不想当着江锦上的面谈论过世的妻子。
沈知闲脑袋又炸了,“是不是我又对你……”
“待会儿我们一起去谢家,把东西拿回家。”江宴廷声音低沉,带着一股诱哄的味道。
江震寰中午喝了太多酒,此时都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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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