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江家有姝色，低人一等的圈子（2更）

唐菀原是打算跟着江锦上出去的，却在一楼被老太太给拦住了。

“小五，你俩都在一起腻歪这么多天了，今天就不能让菀菀陪陪我？”老太太那语气还显得有些委屈。

她本就没孙女，孙子也不贴心，好不容易家里来个姑娘，住了这么多天，也没好好说上话。

“不能。”江锦上直接回绝。

倒是把老太太逗得一乐，“就一刻都不能分开啊！”

反而把唐菀给羞得无地自容，“奶奶，我今天陪你。”

江锦上再想说什么，唐菀用胳膊肘抵他，示意他闭嘴，他便没再说话。

这一幕落在老太太眼底，那感觉就不一样了，江小五是她看着长大的，久病乖张这话并不是空穴来风，那是真的张狂，压根不会听劝，更别提听话了。

发现有人治得住他，老太太自然开心。

此时戏台上声音很大，唐菀压根没听到两人的说了什么。

“也就姝研脾气好，对她和颜悦色的，我当时都没用正眼看她。”

老太太明显想和唐菀独处，江锦上犯不着跟着，带着万岁爷在家晒太阳。

老太太又不傻，看两人的反应和小动作就知道，昨晚肯定发生了一些宣之于口的事情，估摸着是有进展了。

“你们说圈子有三六九等，那你们自己，又算是哪个等级的？”

二十出头的模样，乌发肤白，五官不是过分张扬的那类，却也不小家子气，温柔无害。

“这怕是不方便。”

只是一出戏结束后，中间有十多分钟休息，老太太看唐菀拿着桌上的笔和便签纸，垫着桌子，画了几个图样，歪头打量着，“对她们的头面感兴趣？”

周围静得离奇。

“那我回头和他们说一下，让你去后台看看。”

“人家就是命好呗，而且她之前闹出的那些事，在平江本地的论坛上都能搜到，有的是后来澄清了，我觉得八成不是空穴来风。”

……

“我知道他在你身边，让他接电话。”

模样最出众的，莫过于走在前面那位。

此时经理又送了一份茶和糕点过来。

此人是出了名的手段很辣，恶名昭彰。

“嗯，你安排就好。”

江宴廷昨晚喝了不少酒，今天工作效率并不高，头疼得要命，刚吃了一颗止疼药，老太太的电话就来了。

老太太抬手扶了下金边眼镜，眯着眼打量，直至她走近才好似忽然晃过神，“呦，这不是姝研吗？你看我这眼神，年纪大了，看不清人啦，都没看清你。”

侧脸，过分清俊雅致，光是从走路姿势也看得出来，极为讲究。

唐菀帮一些唱京戏的人做过头面，对这个行当也有所了解，倒也听得懂，去听戏并不觉得乏味。

唐老身子骨毕竟不好，术前这段时间，虽没住院，也需要静养，没跟着一块儿去，范明瑜就留在家照顾着，唐云先对京剧本就没什么兴趣，自然也没去。

“夫人今天不在，这是咱们爷请您的，您继续听戏，如果有什么地方觉得不好，尽管给我们提意见，不打扰您了。”经理笑着退了出去。

“……嗳，刚才江老太太身边那个，从乡下来的野丫头，穿得土不土。”

唐菀只是笑了笑。

……

“京城的圈子，是什么样的圈子啊？”

“大周末的，你们肯定有其他安排，陪我这个老婆子干嘛。”

唐菀心头咯噔跳了两下，她的角度压根看不到人，只能听到他的声音，透着股老派京腔，非常有味道。

京城这地方……

“其实这都是传闻，他本人并不是如此，以后有机会，可以介绍你们认识，他们家藏品非常多，他母亲就是唱戏的，点翠头面非常多。”

“奶奶，您也在啊。”她笑着走过来，声音也是温温润润，端着一副大家闺秀的做派。

老太太一声长叹，“太不让人省心了。”

驱逐的意思分外明显，压根不怕得罪人。

唐菀这一路上，一直担心老太太会问昨晚的事，忐忑不安，没想到一直在聊别的，譬如她以前上学、生活的情况。

做长辈的，和晚辈接触，把握分寸很重要，知道他们过得好就行，细节什么的，完全不用在意。

“那我找别人带您，后面园子很大，我怕您迷路。”

……

“没关系，我自己过去也行。”

唐菀出了包厢等经理指派的人过来，梨园是仿古设计，内部的确九曲十八弯，她等了一会儿，没等到那人，却听到了一阵女声的嬉笑。

唐菀只是一笑，大概知道，这就是江江之前口中说得堂姑。

“早就听奶奶说姐姐长得漂亮，今日一见真的是这样，还是南方的水土养人，长得好看不说，声音都格外好听，知道你过来，我还特意去看你，只是你刚好出门，错过了，有点可惜。”

**

“我这园子很干净，除了唱戏的就是听戏的。”

……

江家的事，唐菀并不清楚，也没多问。

这人有一把好嗓子。

无人作声。

唐菀参观完后台，回去的途中，忍不住和老太太打听了一下。

这不是京城最大的一处梨园，但绝对是最高端最雅致的，光是进来，看到装潢布局，格调也不同。

“这位就是唐家的那位姐姐吧。”她冲着唐菀一笑。

唐菀见她第一眼，印象最深的，莫过于她臂弯搭着大衣，穿了件素色旗袍，剪裁得宜，束着纤细的腰肢，随着她走动，白皙修长的双腿在开叉下若隐若现，倒也有些风情，只是年纪毕竟小，总归穿不出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