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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杖和扫帚柄不同,细长结实,打人更疼,老爷子又在气头上,下手又重又急。
估计黑的都能被她说成白的,况且估摸着整件事,的确是张德福有错在先,所以他更没法申辩。
那红衣姑娘挑眉,看了眼江锦上拉她的胳膊,眸子眯了眯,却没说什么。
“别拦着我,我今天非打死这混蛋——”
张德福独身一人,唐家人都在,他也不敢妄动,只能扯着嗓子叫嚣。
唐老还是有些不放心,扭头看着那红衣姑娘……
这特么……
“两家都闹成这样了,你故意害人,还指望拿着人家的钱,他是智障吧。”
……
“你知道现在何家变成什么样了吗?就是因为你闹的!”
“他不是脑子不够用,而是没脑子吧。”
说着就往一个更深的巷子里走,具体聊了什么,外人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她回来的时候,众人询问情况如何,她只说了句:
“就算我是故意耍你的,那又怎么样?”
老人家生气,急火攻心,很容易溢血出事。
张德福一听这话,脑仁都突突疼。
周围邻居听着更是愤慨,直斥他做人昧良心,不配做人,让他滚出这里!
唐老点着头,“那就交给你了。”
可紧接着就听到这姑娘又说了句话,让他胆颤肝疼的话:
“老唐呀,你别打啦,为了这种畜生犯不着啊。”一侧的沈家老爷子也立刻过来劝架,就是唐菀也急忙过去阻拦。
“张德福,你自己做了什么事,心底没点数吗?我没找你算账就不错了,还要给你一百万?我脑子是被门挤了吗?”
*
“爸,姐夫,你们都进去吧,这里我来处理就行。”她笑得干净明利,却看得张德福一阵肉颤。
五爷,我觉得你已经被小姨妈盯上了。
“爷爷,我们先走吧。”
“何家人到了,人被带走,我也就回来了。”
她语气轻描淡写。
“做了这种事,就是菀菀骗了你,那也是你活该,你居然还有脸来要钱?”唐老气结。
“爷爷,您平复一下心情。”唐菀不停拍着他的后背,为他顺气。
“那不是因为你辱骂家父?做子女的,谁受得了这个。”
个中缘由,唐菀压根没提,所以大家知道的情况,和新闻报道是一样的,也不知道内里还有这样的事。
紧跟而来的江家人,都已经有些懵逼了。
“分明是你先把我踹下来的!”张德福气急败坏。
“我……”张德福咬牙,目光一转,看向了唐菀。
唐老拄着拐杖,“菀菀,什么一百万。”
本来身份就很特殊,而沈家又侨居国外,不在平江,就算回来,他家也很懂分寸,不会和张家人碰面,免得尴尬。
……
唐菀却一笑,开口说道;
敢情唐菀一直在给他挖坑,从她找上门,就一直在算计,这丫头真是心机重。
“我当、当时……”张德福怕唐云先,舌头有些打结,“我也是被逼无奈,债主上门,找你应急,你把我赶走,何夫人正好过来,所以我才……”
“你骗我?你给我那个是什么东西!支票是假的。”张德福从口袋摸出被揉碎的支票,直接朝着唐菀扔过去。
“那天夜里我去找他了,也没对他干什么,只说她出了多少钱,我可以给双倍。”
“爸!”唐云先蹙眉,伸手阻拦,“您不能动怒,别打了!”
“如果不是你翻墙,我父亲也不会多问,毕竟天没亮,你又长得不像个好人,贼眉鼠眼的,就算这是你自己家,也难免惹人怀疑吧。”
唐老打了几次后,拐杖撑着地,大口喘着粗气,显然力气跟不上了。
不敢从大门进去,又急着找唐菀算账,就想趁着天没亮,翻墙而入,却不曾想被沈家人碰到了,这才闹出了事情。
唐云先蹙眉,“你到底来我们家干嘛?”
唐云先听着这话,也是嗔怒愤慨,只是不待他动作,一侧的唐老忽然举着拐杖朝着张德福抽打过去。
假支票无法兑换,张德福心知被骗了,追债的人扬言要剁他手,他急需用钱。
“你安静装死不好吗?非要跳出来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我还没见过有人这么急着找死的!”
“我?我怎么了?”
“不要脸的东西,凭什么给他钱,按我说,一毛钱都不该给,还一百万?都四五十岁的人了,也不觉得害臊。”
“因为我根本不怕你来找我麻烦?这件事本就不合法,你就是告我,你以什么名义啊?可能我还能反咬你一口敲诈。”
反正传闻很多,真真假假,具体如何,也就没人知道了……
唐菀有小姨妈护驾,笑得更外灿烂,“张德福,你若是个聪明人,就算知道我耍你,你也该憋着,把这口气给咽回去。”
之后唐家人就再没见过他,只是听人说被讨债的打断了手脚,沦落街头乞讨。
“唐叔,您也别气,为这种人不值得。”穿着红衣的姑娘将扫帚靠在一侧,直接走过去,声音也温柔许多,“您要是气坏了身子,这姐夫、菀菀他们得多担心啊,为这种垃圾,没必要。”
这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魔鬼……
张德福被抽得浑身疼,靠在墙边喘着气。
“你……”
压根没有江锦上施展的地方,他也只能在边上劝了两句,让人去屋里把他的药都准备好。
一棍子下去,好似有皮肉绽开的声音,就连邻居们都狠吸一口凉气。
如果这个小姨妈是敌非友,你就惨了。
五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