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唐菀逼近，两人身高本就有悬殊，她气场又足，眼底像是燃了火，要把她点燃烧着。

唐先生：【面无表情】

唐云先也不可能现在反驳他，只能笑着说，“您眼光一直很好。”

在场的人几乎没人接触唐菀，只听说她脾气很好，平江城名媛圈的翘楚，他们可不知，这杯看似绵软的酒……

……

*

“……”

“阻止她干嘛，让她说。”唐老倒是浑不在意。

“你扪心自问，刚进唐家时，我们对你怎么样？但凡我有的，哪样缺过你，只是爷爷和爸爸选的东西，可能审美和我们不同，送的东西，你是不是扔过！没人提过，不代表别人不在意。”

“你是不是对我爷爷做了什么？”唐菀忽然走过去，步步紧逼。

“你也要看看自己，到底配不配！”

唐茉原本就是挡在张俪云前面的，她身形一晃，浑身发抖的模样，自然尽数落在她眼里。

“我知道，不用你说！”

深沉，眼风滚烫。

这边的情况，他们也有所了解，现在做错事的是张俪云，和唐茉没关系，干嘛让她认错。

众人皆是一愣，就连唐菀和唐云先都略微抬了下眼，不明所以。

而此时江家人却忽然出现，不知从哪儿给老爷子搬了张椅子，还贴心弄了个坐垫。

“你还愣着干嘛，赶紧跪下，给爷爷认个错！”张俪云恨铁不成钢，气急败坏。

“姐，你干嘛打孩子。”张德福突然挣脱束缚，伸手拦住她。

“这要是我，他早就揍我了，这世上没有人应该无条件对你好！就算有……”

谁心底还没一些怨气，唐菀有理有据，倒是把唐茉的脸怼得一阵青白。

“是吗？”老爷子轻哂。

“你不会是……”张俪云都不敢往深处想。

话没落地，紧接着就是一道让人心惊的掌掴声……

“一腔热情喂了狗，任谁脾气那么好，也不愿意热脸去贴冷屁股，就算你当时小，做事也要有分寸吧！一次两次，次数多了，爷爷说两句，你还板着个臭脸！”

只是当时老爷子突然住院，家里也乱糟糟的，她就没多想，现在越想越蹊跷。

那笑容透着几分无奈，可落在唐茉眼里，就好像是讥诮嘲弄，积蓄已久的怨气忽然爆发……

唐菀心头一跳，飞快得收回视线。

“您请。”唐老的面子肯定要给的，而且他说话非常客气，张俪云又跑不掉，耽误点时间也不打紧。

“你知情？”老爷子看向他，眼风如刀。

她偏头看了眼江锦上所在的方向，他半边身子隐在暗处，五官都是混沌模糊的，只是那双眸子好似也在看他。

“刚才你母亲让你跪下干嘛？”唐菀一直很聪明，一点就透。

唐爷爷：我可太喜欢江小五了，体贴。

“我、我……”唐茉唇齿打颤。

张俪云却突然拽着唐茉走到老爷子面前，“你给我跪下！”

“你也说了，你不是我亲爷爷，这么多年，你们压根没把我们当成一家人，从来都不用正眼看我！”

唐菀忽然提高音量，吓得唐茉陡然一颤，身体本能做出反应，四目相对，一个灼灼逼人，另一个则畏惧闪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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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