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彦在旁心道:听老爹这么介绍。估计现在大概是公元184年,中平元年,正是黄巾起义刚爆发第一年的黄金时刻,当然处处捷报,东汉朝廷的大军倒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派出的,否则也好提醒下老爹,不过确定的是张角年底要翘辫子了,而且刚刚老爹报的那些人物被抓的抓,被杀的杀。貌似旁边这个卜已也是年底被俘的,哎,这几个月时间我能为老爹做点什么呢?
现在,管彦渐渐已经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接受了自己是黄巾军一员的事实,接受了是管亥儿子的事实,所以他不仅要为自己着想,还要为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着想。
这时候管亥右手使劲搓了搓下巴,长叹一口气,猛然提口气大声道:“然我等青州黄巾却豪无建树!未攻下一州一郡,未杀朝廷一兵一卒。三月前还被官军伏于黄河岸边,折去我太平道三千道友。本将指挥失当固然是原因之一,然亦有尔等出战不利之缘由。”说着管亥看着左手边的杜远、裴元绍和周仓。
管彦心中一惊:老爹看似粗枝大叶,原来粗中带细啊,今天明显是先礼后兵,笑里藏刀,一为惩治一下三个月前战时不力的将领,二为自己头领的地位立威。老大嘛,有错当然不能是老大一个人的错,要不然哪有威信统领一军。
此时,管彦站立在管亥身旁,座下四人的表情各色各异:杜远眼睛斜瞟了一下帅坐上的管亥,然后左右依然轻轻搓着下颚,眼睛微闭,好像思考着什么事情;裴元绍的满脸横肉被抽搐成了菊状;而周仓双眉间也明显拧成一个倒八字,双手使劲的握着;再看管亥的结拜兄弟卜已,面不改色,不动如山,唯有眼中精光隐现。
面对这尴尬的场面,管彦倒是先开口了:“父帅且息怒,此次大败,儿心想诸位将军定有隐情。”管彦这句话表面是为诸将开脱,实际上倒是暗里帮着自己的老子,帮管亥开脱了战斗失利的责任,坐实了诸位将军出战不力之罪名。
最憨实的周仓最先把持不住了,他猛然站起朝管亥一抱拳:“三月前黄河岸边一战非我等不出力,实乃官军战力远胜我军。我兵士皆为村夫田农,虽有大贤良师庇护,我等也死战,亦不敌官军也!”
“嗯~~~~周将军所言倒也在理。”管亥只是为了加强自己的统帅威信,倒不是真的想惩治他们几个,所以便就坡下驴:“既已明己之过,日后裴将军与周将军需加强兵士训练,不可懈怠。”裴元绍也站起与周仓一同向管亥单膝跪地道:“遵命!”
这时一旁的卜已开口了:“大哥勿须烦恼,胜败乃兵家常事,前日战事是我不知,日后若战有所需,我东郡黄巾军愿助大哥一臂之力!”管彦心中暗道:这卜已果然文武双全,这说话也有水平啊,这句话明显是提醒老爹,你打仗打输了管我屁事,我是跟你平起平坐的东郡黄巾军首领,不过为了兄弟面子,有需要的时候我就帮你一把。
管亥明显没有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哈哈一笑说道:“那就劳烦兄弟了。”就剩下管亥口中的“智囊”杜远还未开口,仿佛感觉到了帅帐里的人都在瞄着他了,杜远轻呼一口气站起向管亥抱拳道:“启禀管将军,前几日末将已查明了三月前大战中官军的将领名号。”
“哦?”管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杜远,他知道这是杜远在转移话题,上次的战斗失利的原因之一就是杜远出了个馊主意——背水一战,结果被实力远高于黄巾军的官军赶鸭子似的赶到河里,杀的大败,今日本想教训下他,不过查出那天的官军将领名号也算将功抵过吧,管亥想通了此节,也就示意杜远接着说。杜远看到管亥的表情,明白了前两个月的努力探查总算没白费,于是松了一口气接着说:“此人乃陈留人士,姓曹名*,字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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