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这番话彻底刺激了徐文爵。
魏国公猛然起身,狠狠一掌掴向老管家。
啪!
“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说,是不是你出卖的我?若非有家贼,锦衣卫怎么会主动找上门来?”
徐文爵双眼通红,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
他狠狠踹了老管家几脚,放声大笑道:“你以为出卖了我就能活命了?老子告诉你,这大宅子里的人一个都跑不了。哈哈,哈哈哈……”
老管家一脸委屈道:“老爷,小人伺候您一辈子了,怎么可能出卖您?若是您不信,小人便撞死在您面前!”
说罢竟然真的朝墙上撞去。
须臾间徐福便撞得头破血流,徐文爵怔怔的看着这一切,嘴角不时抽搐。
这时院外传来一阵吵闹声,原来锦衣卫校尉强行撞开大门冲入府内,家丁们抵挡不住作鸟兽散。
转眼间锦衣卫校尉便杀到了徐文爵眼前。
在一众锦衣卫校尉簇拥下,东厂提督太监刘传宗施施然走上前,笑吟吟道:“魏国公别来无恙啊。”
徐文爵见东厂提督太监也在,就什么都明白了。
“不知本国公犯了什么大罪,竟然劳烦刘公公亲自前来。”
徐文爵站起身来振了振袍服强装镇定道。
“哦?魏国公做了什么,心里没点数吗?”
刘传宗讥笑道:“咱家奉了皇爷圣谕前来抄家。”
徐文爵哈哈大笑两声:“抄家?我徐家乃是太祖高皇帝钦封的公爵,世袭罔替!本国公手上还有太祖高皇帝赐下的丹书铁券,可以免死!不知刘公公可知否?”
刘传宗不屑地笑道:“这个咱家当然清楚。中山郡王可是跟着太祖皇帝打江山的大功臣,太祖皇帝亲自赐下丹书铁券,可免其本人及其后代死罪。”
徐文爵长长松了一口气,仿佛湍急江河中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不过丹书铁券虽可免死罪,却有一种情况下不能作数。”
“什么?”
徐文爵颤声道。
“谋逆!”
刘传宗掷地有声道。
此刻徐文爵已经彻底崩溃,近乎疯狂的嘶吼着:“血口喷人,血口喷人!你没有证据,你不能动我!”
刘传宗却不与他废话,冷冷道:“有什么冤屈魏国公大可以到诏狱中再说。咱家还要向圣上复命,没工夫听魏国公倾诉。来人呐,府中男丁女眷尽数锁拿,放走一个咱家要你们的脑袋!”
一众如狼似虎的锦衣卫早就等的不耐烦,听闻此言纷纷抱拳领命上前拿人。
那些魏国公府的家丁早就放弃了抵抗,眼睁睁看着锦衣卫校尉们上前捆绑。
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夫人少爷小姐都被锦衣卫用麻绳五花大绑,再用一根绳子串起来,像赶牛羊一般赶出府去。
偌大的魏国公府顿时哭嚎一片,如修罗地狱一般。
……
诏狱。
当徐文爵真正走入其中的时候,才体会到此地为何会如此声名狼藉。
这里的阴气实在太重了,空气中都弥漫着死亡的味道。
据说进到这里的人极少能活着出去。难道他这辈子已经结束了吗?
便是这么一愣的工夫,徐文爵便被身后的锦衣卫狠狠抽了一鞭子。
徐文爵被抽的一个趔趄,却是不敢再发愣,挪步朝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