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秦拱明在几位心腹的簇拥下来到偏厅,冲朱帅钦行礼道:“末将淮安总兵秦拱明拜见庆王殿下。”
“秦将军快快请起。”
朱帅钦连忙上前一步把秦拱明扶了起来。
“小王来找秦将军实在是有要事相商。”
“哦?庆王殿下所为何事?”
“这……”
朱帅钦朝秦拱明的那几个心腹瞥了一眼,欲言又止。
秦拱明遂挥了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
“标下遵命!”
一众心腹齐声应道。
待他们都退出偏厅,朱帅钦才叹声道:“方才有人来报,东虏招降的官员已经抵达德州城外,如今想派信使进城。小王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叨扰秦将军了。”
“哦?来的这么快?”
秦拱明稍稍有些诧异,不过他很快便平复了心情道:“那招抚之人是谁?现在何处?”
“听说是虏廷任命的伪监军副使方大猷,伪户部工部侍郎王鳌永。他们在城外五里驻扎,只派人将信件绑在箭上射入了城内。”
“两个降臣,东虏还真会委派招抚官员啊。”
秦拱明轻蔑地说道。
他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种降臣。
不论是王鳌永还是方大猷都深受皇明之恩,如今变节投敌竟然还跟忠犬一样摇尾讨好主子,替虏廷招降山东,真是太无耻了。
“秦将军?小王该怎么做?”
朱帅钦忧心忡忡的问道。
从对方的姿态来看显然还不知道秦拱明部明军已经进驻德州城中,还想着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就拿下德州。这种时候如何决断就显得十分重要了。
“你不妨先命人放下竹篮把那信使接进来。”
秦拱明略作思忖后说道。
“啊!”
朱帅钦惊呼道:“这怎么使得。这不是有通敌的嫌疑了吗?”
“庆王殿下莫急,且听末将说。”
秦拱明稍顿了顿道:“眼下虏廷肯定不知道我部已经进驻德州,不然也不可能只派出文官招抚了。我们何不将计就计呢?”
“秦将军的意思是,诈降?”
庆王朱帅钦惊恐道:“不行,不行。万万使不得。东虏迟早会发现,到时万一恼羞成怒从京畿调来红夷大炮那可该如何是好?”
红夷大炮重几千斤,运输极为不便。但也不排除东虏不惜一切代价长途运输的可能性。
如果现在逞一时之快耍了他们,东虏势必恼羞成怒,到了那时德州方面又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