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素帛在手里晃了晃:“陶谦病重了,徐州将无主矣,正是温侯最好时机,你们先去忙,我去劝他。”
“有劳军师。”
两边说完话,陈宫便走了进去。后院之中,庭院里,吕布望着茂盛的树躯,一盏一盏的将酒灌入口中,旁边不远,十三岁的少年变得壮实,挥舞着一杆铜棍虎虎生风,棍身猛的砸在地上,激起一小撮落叶。
“师父……师父……怎么样,力道还行吧?”司马懿收棍满脸是汗,朝那边树下的吕布笑着叫喊,比之从前,他变得开朗许多。
酒觞放下,吕布看过来时,廊檐下快步而来的身影也发出声音:“温侯,机会来了。”
素帛放到了桌上,倒酒的身影依旧沉默。
“……温侯为张杨张将军之事,心有遗憾,可作为将领,难免阵上亡,就算侥幸不死,半条命也都搭在那战场上,张稚叔为国而死,死的其所,就连那马贼出身的白狼也占据数郡之地,兵强马壮,可将军你呢?被曹操赶到这边就靠喝酒过日吗?将来温侯拿下霸业,就算回去北方,在张将军墓前,你还能给他封侯!”
酒觞停在嘴边,放下来,吕布紧抿着唇,望了那素帛一阵,拿起来展开,阖上眼:“我吕布确实不能再输了。”片刻后,一把捏住石桌边缘,嚯的起身,猛的一掀。
便是轰的一声巨响,沉重的石桌翻飞砸去前方,在地上滚了数圈。高大威猛的身形立在树荫下,然后转身,声音雄浑:“仲达,把我甲胄取来。”
“是!”少年兴奋的将铜棍猛的拄在地上回了句,朝屋中快步飞奔,他终于见到猛虎从萎顿中醒过来了。
声音飘远,拔上天空,西去许昌,有人接任了司空的职位,烛火摇曳中,他目光扫过地图,对身旁的数名谋士笑了笑:“徐州……就让他们先打着,我们先把近的拿下来。”
手指点在地图,一个宛字上。
“子脩,你随我一起出征。”曹操看向了回来不久的长子。
曹昂目光盯在宛字上,想到了某个时间里,有人给他说的话,下意识的拱手应声,眉头却是陡然皱起来。
“首领是如何知道父亲要打宛城的……但愿是巧合吧。”他轻声呢喃。
……
天光远去上千里,北方上谷郡,暗中观察已久的女子,也在某个夜晚找到了机会,明亮的眸子,望着从长廊穿行而过的公孙止,红唇微微的抿了抿,勾勒出一抹微笑。
“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