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
为什么没有?
那朱大寿他不写球评了?
足球是逐利运动,也是社交运动。
偶尔买一点儿足彩,小赌怡情。
又或者,跟身边的亲朋好友凑在一起,大家讨论一番。
这都是极惬意的事。
毕竟,现在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着比赛。
其他的话题,早就无影无踪了。
什么妖言惑众,说句实在话,哪怕是那些道门的徒众,都在不断的流失,毕竟,一群人津津乐道的谈着球,若是有人莫名其妙的跑来,说什么弥勒之类的事,往往是自找无趣。
现在出现了朱大寿这般的神人,多少人想从他发球评里学习到一点儿东西啊,无论是买足彩,还是和亲朋好友们谈球,都有极大的作用。
可是……没有……
一时之间……
书铺里有点儿混乱。
“朱大寿的球评呢,他没发球评,咱们看什么?”
“叫朱大寿来写球评……”
“喂喂喂,诸位客观,我们没说这球经里有朱大寿的球评哪,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了啊,退货,这不成,这可不成,你们都已看了。”
可无数拿着球经的人却是愤怒了。
清早天还未亮就跑来排队,为的就是买了这朱大寿的球评,结果没有……这还像话吗?
众人吵吵嚷嚷,其实这不是退钱的事,《球经》的价格并不贵,这在于,浪费了大家的感情罢了。
这可是京师啊,且还是接近年关的时候,天寒地冻,虽没下雪,可前几日的积雪,还没有融化。
人们愤怒了。
纷纷涌入书铺。
书铺的伙计急的满头是汗。
自然不肯随意让人们退订,于是乎……聚众的越来越多,在球迷们心里,这书铺的东家和伙计,其可恶程度,竟已隐隐要与裁判比肩。
有人大呼:“去叫那朱大寿写球评……”
“退钱!”
……
顺天府尹看了一份奏报,脸都吓绿了。
天子脚下,朗朗乾坤,聚众数百上千人,然后一个书铺,化为乌有。
他打两个寒颤。
这是自己办事不利啊。
府尹哪敢怠慢,匆匆忙忙的上奏。
……
弘治皇帝端坐在御案之后,气定神闲。
不得不说,陛下的气色还不错。
他开始说起了吏治。
既然要重新修河,那么这吏治,就不能不去管。
刘健等人,小鸡啄米的点头,这一次有了文涛的前车之鉴,大家都没有了脾气。
吏部尚书的王鳌显得有些不安。
陛下既然大谈吏治,这不就是说,吏部的事没有办好吗?
他一脸惭愧:“臣……真是万死之罪啊……”
弘治皇帝压压手:“朕并没有责怪卿家的意思。历朝历代,想要整肃吏治,哪里有这般的轻易呢,这不是你一人之失,朕自然也不会将所有的责任,都怪在你一人身上。”
他顿了顿,呷了口茶:“可朕近年倒是明白了一个道理,为民之道,在于变通,因为这人若是不懂的变通,便要穷途末路,是要饿死的。那么,何为天子之道呢?朕细细想来,民情如水,百姓们需变通,难道朕就不需变通吗?同样的道理,这为官之道,也万万不可拘泥,食古不化。自有史以来,便有大禹治水,再此后,历朝历代,就没有不治理水患的,这治水,决定的,乃是天下的兴衰,要治水,先清吏……”
弘治皇帝说到此处,却有宦官匆匆进来,显得有些紧张,这宦官无措又冒失,进了奉天殿,趴倒在了地上,张口道:“陛下……顺天府有奏……”
这一看,就是出了大事。
否则,绝不至慌张至此。
弘治皇帝的话被打断,却也不恼。
他气定神闲:“何事?”
宦官战战兢兢的道:“顺天府奏,东市有刁民滋事,聚众者数百上千人,砸了一家书铺……闹的很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