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沪嘴角动了动,满脸沉重,眼里也染上了沉重的哀伤。
他怎么会不知道他什么命格,是了,虽然煦帝不怕他的命格,但容国其他人却还是会受到影响。
煦帝将他带走防止殃及池鱼,完全没问题的。
被人这么嫌弃着,赵沪的神色落寞了下去,连背景墙都灰扑扑的。
容娴却好似没有看到似的,继续说道:“赵先生这命格是克敌制胜的法宝,朕有预感,将你带进道台中,朕一定能气运昌隆。”
赵沪有些难过的扯了扯嘴角,捂住脸深吸了口气半晌,这才艰难道:“陛下,在下的命格并不能给陛下带来好运,甚至、甚至还会带来厄运。在下无法给陛下想要的,在下……”
容娴嘴角微翘,眉眼弯弯,笑容温暖又和煦,她斩钉截铁的说:“朕当然知道。”
赵沪不解的看向容娴,不明白她既然知道,为何还要这么做。
然后他便见皇帝陛下兴致勃勃道:“只要朕比其他人的气运好就成了。”
想想看,不管谁想要朝她动手,都放赵沪上去。
她本身气运并不好,能有今日多少是靠气运多少是靠算计,容娴心中无比清楚。
正因为如此,容娴才更看重赵沪。
她气运不好,就见不得比她气运还好的人。
到了道台之后,那些能拿到争王令的天骄实力不弱,气运更是不差。
她过去压根没有多少胜算。
气运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可有时候却会致命。
既然如此,容娴只能另辟新径。
我气运是差,可只要你们气运比我更差,甚至可以说是走霉运,那矮个子里挑高个子,我怎么着也能说是鸿运当头了吧。
这么一想,容娴顿时就乐了。
她略带骄傲的挺了挺胸膛,噫,朕就是个坏女人呢。
容娴从软塌上走过来,纡尊降贵的拍了拍赵沪的肩——上的空气,笑吟吟道:“赵先生,你可一定要努力修炼,实力越强,克敌越强啊。”
赵沪面无表情的告诫:“能去道台的都是天之骄子,他们身上肯定有气运法宝。”克制他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所以抱着将他当成底牌的想法,很可能会#人算不如天算#。
可即便如此赵沪也没有因为煦帝明显将他当成工具利用而愤愤然离开,煦帝是唯一一个不惧怕他命格的人,他舍不得这份来之不易的独特。
容娴对赵沪的小心思视而不见,她俏皮的眨了眨左眼,语气抑扬顿挫道:“知足者常乐。赵先生,做人可不能要么贪心。能坑一个是运气,坑二个是福气,坑三个是上天庇佑,你不能指望将人全都坑了。”
她语重心长的强调道:“赵先生,你若是在不改改你贪心的毛病,未来这很可能会成为你得道的阻碍。”
赵沪惊愕的看向容娴,被容娴这是非颠倒顺手又倒打一耙的本事给惊呆了。
他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好么,他只是想给煦帝提个醒,免得煦帝一个大意,将自己给作死了,怎么到头来就是他的锅了。
赵沪想想之前悲伤、凄凉心情,仰天长叹,果然与煦帝比起来他还是太甜了。
他怎么就鬼迷心窍的认为煦帝这疯子是为了容国才将他带走的。
跟救人相比,煦帝明显是为了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