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娴眉眼弯弯,笑容一派纯然道:“姮君消息很是灵通,全天下都知道我曾经被人夺舍,姮君再次强调,莫非是好奇被人夺舍的滋味?”
司马姮君冷哼一声:“你说话不用这么绵里藏针的,有事儿就说。”
容娴自来熟的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单身撑着额头,笑眯眯道:“争王之战还有五年便要开始了,这五年我要抽出时间培养太子监国。”
“你是来接回容昊的。”东晋女帝一字一顿十分肯定道。
容娴眨眨眼,有些意外道:“姮君误会了。”
听到这话,女帝还以为容娴不准备让大太子回过,没想到接着便听到容娴不紧不慢道:“大太子有手有脚也知道路在何方,他自己归国就可以了。”
女帝顿时就憋了一口气,觉得这厮气人的程度跟五年前一样。
仔细想想,还是夺舍她的那个人好相处,就算一脸傲慢,高高在上的看任何人都跟看傻子一样,也总比煦帝这总是不经意间就将人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强。
贾诗琪:“……”陛下这是被气糊涂了。
之前不还说煦帝脸上总是挂着笑容,看任何人都跟看笑话一样,夺舍她的说不定就是她双胞胎姐妹呢,现在跟煦帝刚刚说了两句话就推翻了自己之前的话?
司马姮君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出尔反尔’,她冷着脸道:“还有什么事?”
容娴轻叹了口气,眉宇间带着浅浅的忧郁,说:“姮君,你我都要去道台,我后继有人,三位太子都可以承担重任,可你家太子却让人不甚满意,你若是有个万一,这东晋可怎么办?”
司马姮君:!!
司马姮君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东晋国事,不劳煦帝挂心!”
容娴弯弯嘴角,笑容宠溺又无奈道:“你我相交多年,我如何能放任你不管。要不然这样,我将大太子留在东晋,若你家太子力不从心,便让昊儿帮帮忙吧。”
女帝冷笑了两声,完全不上当:“煦帝还真是异想天开,想要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东晋,白日做梦。”
容娴虚点了女帝两下,摇摇头温和道:“姮君还真是心思敏感呢,我不过是多年不见昊儿,想要昊儿#彩衣娱亲#,如此感人心怀的行为却被你这般歪曲。”
她叹了口气,神色带着对人性的哀愁和极不赞同道:“这可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女帝又被噎了回去,她嘴角抽搐的看着煦帝唱念做打,有些手痒痒。
在一旁的贾诗琪想了想小公子那冷若冰霜的模样,再脑补下小公子在煦帝面前彩衣娱亲……
对不起,这种丧病的画面她完全想象不来。
司马姮君不知想到了什么,周身气势一缓,说:“既然煦帝要求,朕哪能不同意,朕这就着人宣容昊入宫。”
只要一想到煦帝被自家儿子冷着脸拿着剑戳,她就忍不住期待了起来。
看出她们在想什么的容娴光明正大的翻了个白眼,她站起身理了理纹丝不乱的头发,施施然道:“我的意思已经传达给姮君了,吾儿之事,还望姮君上心。”
她意味深长道:“毕竟道台之战,我们还能守望相助。”
说罢,她身影化为一道金芒飞向了虚空。
金芒出了东晋法网之后,在虚空上顿了顿,化为一条千丈巨龙朝着容国奔腾而去。
干京皇宫上空,金龙从云层中探出头来,重新缠绕在了天柱之上。
那双龙目闪了闪,里面的温和消散,金龙又变回了那个生杀予夺、极具威严的金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