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容娴看到侄儿被人训了,护短的毛病一上来,也帮亲不帮理了。
她挑眉问道:“颜先生这反应实在令人惊讶,不过是一张椅子罢了,难不成——”
“那就是一张普通的椅子。”不是宝贝。
颜睿脱口而出。
容娴紧随其后继续道:“那椅子其实是你的本体?”
颜睿:“……”
这就尴尬了,好么。
并不是……
颜睿心底升起一股熟悉的无力感,煦帝究竟怎么将他与椅子联系上的,她那自有的一套逻辑令人无语又无奈。
见他憋闷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容钰心中暗爽,他就知道师尊会站他的。
容娴瞧见他得意的小模样,笑哼一声,轻轻飘到他身边,语气不疾不徐,是一如既往的从容雅致:“钰儿,柳熙呢?”
容钰好半晌才想起柳熙是谁,他疑惑道:“已经被烧成灰了,师尊忽然问他作甚?”
“我的业火最近又在蠢蠢欲动,可能是又一次碰到想要烧成灰的人呢。”容娴的声音悠扬清越,尾音带着浓浓的意味深长。
容钰顿时就一个机灵,福至心灵,会意到师尊口中那个想要被烧成灰的人是他。
想想那蚀骨的灼痛,容钰眸中那一片凝滞的黑暗不自然的散去,恢复了平日的清明。
他搓搓手谄媚道:“#有事弟子服其劳#,师尊若是想烧人玩儿,咱们旁边就有一个,弟子替您逮过来。”
容娴嘴角微扬,眼里含着笑意,看来钰儿对业火的印象还挺深,连心中的憋屈都能抛之脑后。
这叫什么来着——苟活和狗带,他选择苟活。
这选择很明智啊。
然而颜睿并不这么认为,他都要被送去烧了。
别以为他听不懂,天目睁开后,煦帝身上匍匐的业火让他肝都颤了。
这要是被烧上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煦帝陛下,您现在如何打算?”颜睿状似无意的转移话题道。
嘛,跟容娴在一起后,他颜睿不是在转移话题的路上就是正在转移话题。
这么严肃的问题问出来后,容钰也顾不上其他,直接说道:“师尊,不能放任那东西夺走您的一切。”
颜睿插嘴道:“其实刚才在下就想问了,道友一会儿姨母一会儿师尊一会儿又是老师的称呼煦帝陛下,这关系实在太复杂了。”
只能用一句话表达:贵圈真乱。
看懂了颜睿想说的是什么后,容娴沉默了片刻,似笑非笑道:“颜先生,我与钰儿的关系你是羡慕不来的,这三种称呼你一个都不能叫。”
顿了顿,她微叹了口气,一脸#真是拿你没办法#的无奈说道:“但看在你对我一片赤心的份儿上,我允许你换我藜芦。”
对上颜睿那张懵逼脸,容娴施施然补充了一句:“这回我会应的。”
颜睿:“……”合着以前她不应是因为他没被允许这么叫啊。
心忽然就凉了。
容钰高兴的一笑,果然在师尊心中他最重要。
容钰: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世界被我承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