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娴纯良的一笑,调皮的眨眨眼,当着当事人的面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是大帅派去执行任务的,除此之外可没有别的身份了。”
白慕辰一噎,谈条件道:“您能不用我当挡箭牌吗?”
被他爹知道了,一顿抽肯定是少不了的。
容娴露出一个春风化雨般的笑意,冷酷无情无理取闹道:“不能。”
白慕辰:“……”
这锅一个个的当着他的面甩了过来,他还不能扔回去,只能憋屈的背好,好气。
容娴对白大帅的神色置若罔闻,她轻飘飘吩咐道:“去办吧。”
白慕辰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您若真一意孤行,请将供奉和暗卫带上,不管您做什么,前后不能超过三个时辰,不然我就率军踏破紫郡。”
不等容娴反对,白慕辰语速飞快道:“您若不听劝,我便传信给二位太傅。”
容娴神色不变,很是威武能屈道:“大帅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总会听令行事的。”
白慕辰:呵呵。
容娴站在主帅帐中,看着白慕辰捏著名册气势汹汹的离开,眸色幽深了起来。
这位白家大郎不愧是当了这么多年将军,与她见面的次数不多,却能紧抓住那么丁点儿能约束她的弱点来影响她。
甭管这些弱点是不是她故意表现出来的,起码白慕辰的敏锐是一般人所不能及的。
敏锐聪明识时务,知进退又不乏大胆,这人有意思啊。
容娴容娴双手抄进袖中,心神一动,一直在紫郡内并未离开的傅羽凰身形一闪,落在了应平帝下榻外的客栈屋顶。
她拿出青光剑,认认真真的擦拭着。
在她下方,同舟一身玄袍,手里牵着一个小娃娃。
同舟气势逼人,俊美威严,小娃娃粉雕玉琢,可爱精灵,手里还拿着一串红彤彤的糖葫芦。
这难得的组合让很多人都忍不住驻足。
看到这么多人,容娴的表演欲和炫耀欲忍不住了。
“爹,他们在看什么?”容婳眨巴眨巴黑葡萄一样的眼睛,指着身边直勾勾看过来的视线,奶声奶气的询问道。
同舟神色淡漠,眸底也没有半分感情,却对小孩儿有问必答:“看你的糖葫芦。”
容婳瞪大了眼睛,再对上那些人的目光时,下意识将拿着糖葫芦的手背在身后,脚步朝着同舟身旁挪了几步,而且还小小松了口气。
然而,那些人的目光更灼(chi)热(han)了。
容婳瘪瘪嘴,说:“我可以让姑姑下来保护我吗?”
同舟垂眸瞥了她一眼,没有出声。
容婳沉默了片刻,抬头看向身旁的屋顶,奶声奶气道:“姑姑。”
正在擦剑的傅羽凰在容婳开口的一瞬间便落在了她面前,她手里还提着酒坛子,眉宇间的洒脱好似风一般让人觉得她这个人都是飘逸自由,难以捉摸的。
三人对视一眼,就好像在看镜子里的自己。
虽然外貌各不相同,但灵魂意识却只是一个,这种感觉实在太微妙,也太有趣了。
远在军营中的容娴摩擦了下下颌,纯澈的眸子里满是兴味,口中装模作样道:“一家子总要整整齐齐嘛。唔,是时候为被赵皇囚禁的皇夫殿下和太女婳讨回公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