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弥漫,瘴气丛生,戚兴侧头朝着容娴看去。
只见她漫步在这白雾之中,神色淡然从容,身姿缥缈,仙气十足,好似这漫天白雾都是因她而生。
她的气度让人看上去实在是赏心悦目,连戚兴这个浪子都不得不承认,这容大夫有让人一见倾心的资本。
可爱,想睡!
但戚兴显然很有定力,也分得清主次,因而对这一幕只是惊艳而已。
他环顾了下四周,皱了皱眉喃喃道:“这地方有些古怪,居然连我等神识都能限制。”
“容大夫选择来这里,是知道些什么?”戚兴审视的看着容娴问道:“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容大夫也该告诉我这里的秘密了。”
容娴状似讶异的看了戚兴一眼,很是不解道:“你死皮赖脸非要跟来,怎么就跟我成了一条船上的人?”
戚兴嘴角险些一抽,可看到容娴神色坦荡,眸光明净的模样这气还真生不出来,他似乎很久没有见到过这么耿直的人了。
这么一来,戚兴他又高兴了起来,毕竟遇到一个有趣的人比什么都重要。
想到这里,他大度的一笑,狡辩道:“容大夫说笑了,若非是你停下脚步招呼我,我怎么会跟上来呢?”
容娴眨眨眼,假惺惺的感慨道:“阁下这么自信,我都不好意思说实话。”
接着她就自打脸很好意思的说道:“我本来是不打算搭理阁下的,只是临走时才发现阁下竟然虎视眈眈的盯着我手里的医书。”
容娴痛心疾首道:“那是我喜爱之物,我看了阁下一眼,也是希望阁下能收敛一些,不要做些无谓的事情罢了,没想到竟然让阁下误会了。”
戚兴无言以对,合着一直都是自己自作多情吗?
他暗暗抹汗,他现在一点儿都不想跟容大夫扯皮了。
扯的越多,自己陷得越深。
到头来一切都是他的幻想,人家容大夫根本就没那意思。
戚兴悄悄将自己的黑历史团成团扔进了黑洞里,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又联想到容大夫在这座山上见到他的第一眼时,问出的那个尴尬问题,戚兴:“……”
戚兴干巴巴一笑,扯出个难以言喻的表情,硬是转移话题道:“这瘴气正在吞噬我们体内的灵气,容大夫可有解法?”
容娴沉吟了起来,说:“暂时没有,等上片刻,我先试试。”
说起正事,容娴她也认真了起来。
虽然有木灵珠的存在,她并不担忧瘴气,但钰儿和周琛可不行。
现在再加上一个不请自来的戚兴。
容娴伸手抓住一缕瘴气,掌心窜出一道火苗,火苗将这缕瘴气烧的啪啪作响。
不过片刻,容娴便将瘴气的成分给分析透了。
她环顾四周,目光定格在一棵枯树下青翠欲滴、生机勃勃的小草上。
“戚先生,麻烦将那株小草带来。”容娴她毫不客气的指挥道。
戚兴虽然因为黑历史对上容娴有些心虚,但脑子还是有的。
一听容娴给他换了一个‘先生’的称呼,顿时心里就有些发毛了。
他神色严肃的问:“你要那草作甚?”
容娴眉目微动,微微叹口气道:“不是先生问我瘴气何解吗?我当然是准备炼制解药了。”
停顿了下,她撑了撑脑袋,疑惑的问道:“先生何以明知故问呢?”
戚兴:“……”他完全没有明知故问的意思,只是没想过那一株草会是解药的一种,他还以为容大夫嫌他啰嗦,想法子整治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