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女人!别吵我,我要去休息。你扶我上楼。”张泽瑞没工夫理会她的八卦,挥了挥手,修长的胳膊直接就攀上了徐若曦的脖子。“我可告诉你,如果你不是这别墅的主人,我就一脚把你踹出去!”徐若曦怒气冲冲地瞪着地上的人,“你知不知道这里的东西值多少钱?这屋子里都是动辄几百万上千万的东西!就是这门口的鞋柜都是黑檀木做的!如果让你弄坏了一样,哪怕是弄脏了一样,把你卖了都赔不起!你可别害我,你这幅样子如果不说明白,我可是要报警的!”
“我没处理过这种状况,也不知道你是什么伤,你自己看看,你应该用什么药。”徐若曦将药箱摆在了那男子面前,“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去医院。你流了太多血,这样会有生命危险的。”
两腿间的光景刺激得徐若曦飞快地扭过了头,嘴里愤愤不平地嘟囔道:“真是没素质!当着女孩子的面,连短裤都脱掉!湿的怎么了?湿的也是短裤啊!能遮羞的行不行?你这样人家要长针眼的啦!”
“唉唉唉!”徐若曦猝不及防,差点没让他直接扒拉进怀里去!
“看够了没有?帮我脱裤子。我没力气了。”张泽瑞只觉得一阵阵地口干目眩,知道自己的身体正处在随时会崩溃晕厥的边缘。
真的到扶着张泽瑞进了房间,徐若曦才发现他的衣裳也跟自己刚才回来一样,已经被雨淋得湿透了,想想他受伤严重,又是这别墅主人的保镖,心中也不由得泛起怜悯之心:出门打工的都不容易啊!自己还只是守夜,他却要流血拼命,他比自己可怜!算了,帮帮他,就当给骨折的爸爸积德积福了。
“闭嘴,别给我下命令,你不够资格。”男子紧皱眉头低声叱责道。
此刻徐若曦手里还拿着一瓶云南白药喷剂,这是上次老爸摔伤后自己掏钱买的,可惜因为是骨折,这东西用处不大,后来就丢在这里没拿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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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泽瑞。”
“我给你把衣裳脱了,你这一身上不了床,上了床也一样要生病的。”徐若曦说着就给他解扣子,衬衣脱掉后,里面的情形让她瞪大了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他胸口缠了厚厚的一圈绷带,可是因为淋湿了的缘故,绷带已经湿透,又晕出血渍来,整个绷带红了一大半!瞧着惊心动魄的!
“你是别墅主人的保镖?”徐若曦顿时瞪大了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无数香港黑|帮影片的片段来,各种砍刀子弹漫天乱飞的景象让她瞪大了眼睛,“你这是让人打伤了?是刀伤还是枪伤?”
“啊?哦。”朱晓晓听着这话,忙拿起床头的座机问号码。
奶奶的,本姑娘的成绩从小学到高中一直是全校第一好不好?来了没十分钟,数落了本姑娘不下五遍蠢女人了!哪里蠢了?徐若曦不忿地在心中辩解着,嘴上却没说话,心中告诉自己不跟快死的人计较。
到了嘴边的话绕了个弯儿,就变了:“我是这别墅的主人……的保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伤了。主人给了我这里的钥匙,让我到这里来养伤。”
“哦。”徐若曦答应了下来后,想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忙问,“你叫什么名字?”
“蠢女人!”张泽瑞再次下了结论。
张泽瑞确实没力气了,大量的失血让他现在浑身有些发冷,伤口虽然仓促处理过了,可实际上并没有完全弄好。司机房就司机房吧,总比地上暖和。
嘴里唠叨着,徐若曦却知道自己并不能拿他怎么样,只能无奈地扭着头拉过了被子给他盖上,确定已经将所有不该看的都盖住了以后,徐若曦这才松了一口气,认真端详起这个保镖来。
这个叫张泽瑞的保镖目测至少也有一米八五的身高,浓眉挺鼻,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泛白的嘴唇菱角分明,睫毛竟然比自己的还要长还要浓密!老天,竟然是个帅哥呢!刚才自己太恐惧了,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掀开了刚刚盖好的被子,露出了红得吓人的绷带,他的伤口应该在胸部,这会儿似乎还在渗血,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又有小小的红色的水流如小蛇一般顺着胸口蜿蜒流下去,打湿了被褥。
“这叫什么事儿嘛!事先也不打个招呼,就这么过来了,幸好是个受了伤的,要不然我吃了亏找谁去……不过受伤也别受这么重的伤啊……这要是死在这里,我以后哪里还敢来守夜?两千块钱一个月就要泡汤了呀!”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好,这个人要是不来就最好了!
看着这张泽瑞给人当保镖卖命太可怜,徐若曦到底还是心软的,从厨房拿了一把剪骨头的剪刀过来,小心翼翼地给他剪开了那绷带,准备给他换些干净的干爽的绷带。
可绷带剪开后徐若曦发现自己错了:这伤口在左边胸部,瞧着像是刀伤的样子,瞧着很深,伤口翻卷着,十分吓人,因为没有了绷带的束缚,那伤口的出血量开始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