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夜,特别的漫长,呼啸的海风给人一种更加难安的感觉。
这是一间密封的地下室,潮湿,阴冷,空气之中还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一盏昏暗的吊灯,让这里显得更加阴森冷寂。
一张生锈的铁椅上,欧阳文彬双手双脚都被绑在了铁子上面,身上那件白衬衣上面布满了血渍,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虽然全身都伤得不轻,但是他丝毫没有认输,依旧将头颅抬起,嘴角还浮出一丝讥诮的冷笑。
雷狄傲脸色阴冷,伸手掐住他的下巴,“说,孩子在哪里?”
欧阳文彬只是讥诮地看着他,将目光瞟向了别处。
雷狄傲的大手用力,几乎可以听到欧阳文彬喉骨被捏得哽哽作响的声音,欧阳文彬的脸由于缺氧而变得通红,他依旧满脸带笑的看着他。
耿严的脸色也很难看,他从来没有遇到像欧阳文彬这么难审的敌人,用尽了审讯的手段,他始终不肯开口说一个字。
雷狄傲突然放松手劲,左右开弓,双拳轮流似垂子一样打在他的脸上,“说,孩子在哪里,否则你别想活着出去!”
宝宝!她的眼眶发涩,双手紧紧地绞住那有些脏的床单,全身不停地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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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小姐,那是你幻听了吧!进来吧,外面冷!”
雷狄傲停手,喘着粗气,眼神里仍旧是凶涌的颠狂。
欧阳文彬被打得鲜血顺着嘴角顺下来,眉骨都乌青了,眼睛也肿得变了样。
麦悠然站在大门口,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紧张,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这里的空间很小,房屋也很旧,布沙发,老式的电视柜,地板上的瓷砖都有些破败不堪了……
“麦小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砰!”
雷狄傲的脸色陡然变得非常难看,他冲动地拿出了手枪,直接抵在了他的胸口,气极地低吼道:“你自己找死的!”
可是,这样听了很久,黑夜一片寂静,再也没有任何声响。
阿沙连忙追了上去,“麦小姐,你的月子还没有做完!你不能吹风啊!”
“看来你并不是没有弱点的,所以你最好说出孩子的下落……”
她无法想象出,那个幼小的生命,在无人看管的情况,就那样冰冷无辜地死去。
麦悠然重新回到卧室,再无一点睡意,开着灯,躺在床上望着雪白的天板发呆,耳边隐隐有听到婴儿的哭声,仿佛遥不可及。
阿沙将自己的外套裹紧,拉着麦悠然进来,然后将门关上。
阿沙放慢了车速,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冬季,周围的农场里什么庄稼都没有,一切看上去都非常单调。
也许是太累了,他一句话也没有说,直接拥着被子躺在了她的身边,闭上了眼睛。
麦悠然的悲伤却无法抑制,“我真没用,我是一个没用的妈咪,我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他还那么小……”
她披上长睡衣外套,从房间里走出来。
阿沙感觉麦悠然整个人都被悲伤压垮了,她扶着麦悠然坐了下来。
第二天中午,阿沙租了一辆吉普车,载麦悠然前往那个小小的叫做卡宾镇的地方。
“摩罗哥!”她简短地答道,抬着箱子从门口走出来。
远远地,看到一圈用木栅栏围起来的白色房子,是那很普通的法式乡村房子,墙上爬满了藤条植物。
“到了,麦小姐!”
坐在车子里,麦悠然的目光一直往着窗外,到处都是抛弃的矿坑,由于年代久远,已经是被草木植被给淹没
他转身,伸手关掉了台灯,“我有些困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阿沙撕开大门口的封条,用铁丝套开了门锁,推开了大门。
“哇……哇……”
阿沙正在做客厅的卫生,看到麦悠然穿着一件长风衣,围着米色的转巾,拖着行礼箱从楼梯上面走上来,有些愕然。
如果不是因为爱的力量,谁会坚持那么久?麦悠然心中微微有些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