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件事,欧承天不知道,因为有人陪在夏离忧身边的时候,她会稍稍好过一些,而且她每次见欧承天的神情都有些紧张,所以他自然分不出,她的紧张其实还有环境的原因。夏离忧只感觉到这里很安静,出其的安静。
夏离忧收回目光,不去看外面,车里至少有微弱的光,让她能够定定神。
所以,砸车的念头消失了,而他每次去接她,或要带她到哪去时,他都会开这辆车。
话音刚落,欧承天就伸手夺过了她手中的手帕,然后快速的拥出了车窗外。
大脑还没完全理清头绪,他就已经抱住了自己。
夜风习习,吹在身上还是感觉凉嗖嗖的。
她有些紧张的捏紧双手,发现手心全是汗,抬眸看了一眼欧承天,他正等待着自己给他答案。
所以,她会努力的保存着这点可怜的自知之名,而不会去误会什么。
见夏离忧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欧承天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示意她不要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他可不是那么好唬弄的。
对于她给的这个理由,欧承天明显不认同,那个不满的哼声愈发加重。
让她的视线,一刻也离不开它们。
连她自己都觉得不重要的日子,他又何必那么重视。
他本可以把夏离忧困在家里,不让她出去拍戏,可看她对工作有如此高的热情,他又不忍心这样把她牢牢捆住。
夏离忧在欧承天除了自知之名之外,就没有什么东西了。
欧承天启动了车子,开离了帝都酒店。
“手帕是谁的?”欧承天沉声问道。
让夏离忧奇怪的是,欧承天从见到她到现在,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跟她说,两人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就这样沉默无声,只是气氛不断的压抑着,让人觉得有点透不过气。
直到一个突然的急刹,夏离忧才抬起头,看着窗外的一切。
让夏离忧担心的问题,还是发生了。
柔柔的,想要撞进人的心。
这让欧承天当时都有砸车的冲动,之所以没这么做,是他在进屋的时候,发现了夏离忧偷偷的望了一眼那辆车,眼里流露出一摸艳羡。
但不忘记又能怎么样,那些导演,都不敢把她放在重要角色上面,只因为,夏离忧得罪了一个很重要的人,这个人,他们不敢得罪,所以,纵使再想重用她,也是有心无力。
因为只有这样,她紧张捏手的时候,才不会被发现。
所以,他默认她为了工作早出晚归,默认她为了工作而努力付出,默认她为了工作而那么辛苦,但是,他绝不会默认她任人白眼,不会默认她任人欺负,更不会默认她与别的男人亲热。
夏离忧坐上了车,一句话也没说,安静的像没有生命体的物件。
她的钱包已经干瘪了好长一段时间了,如今这小礼服上还洒了红酒渍,送去清理,肯定又是一笔费用。
全球就只有这一辆。
夏离忧看着他的脸,有一瞬间的恍惚。
“难道不去那里,就没有工作了吗?”欧承天沉声,因为逆着光,所以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两眼锐利的看着夏离忧的侧脸,脸色越来越暗,像千年未动的深潭,就要卷入狂风般的阴冷寒戾。
“今天不重要,一点都不重要。”他阴冷的开口,这句话,不像是说给夏离忧听的,倒像是他说给自己听的。
今天是她的生日,可那又怎么样呢?
欧承天目光落在了她纤细的手上,她的手紧紧握住一块白色的手帕,看起来像是很紧张。
王导的戏还没有补,钱还没有拿到,要是现在感冒了,就预示着她没钱可拿了。
听到她这么问,欧承天的眸色变的深沉。
不知是因为这夜太凉,还是车上的气氛让人发寒,夏离忧打了一个喷嚏。
这么恐怖的事情,还是不要发生的好。
夏离忧心惊,眼底滑过一抹奇异的神色,忽然想起爱薇开车时对她说的话。
这辆车是欧承天特意找人打造的,纯黑的颜色,质感非常。
夏离忧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除了微若的光,根本就看不真切四周到底有什么。
夏离忧低头看了看那块已经被自己揉的不成形的手帕,吞了吞口水,迟疑道:“是卫雪风的,他借给我擦头发用的。”
夏离忧神色微动,揉了揉鼻子。
柔声问道:“冷吗?”
他温柔的环住她,把她困在他与车座之间。
他身上的温度,不断向她袭来,带着一种独特的香味,暖暖的。
夏离忧把头埋在他的胸口,不去看他的脸。
可他似乎因为她这样的反就而不悦,加紧了臂腕的力度,让她有点不太舒适的皱起了眉,抬起小脸看着他。
就在她抬起头的一刹那,欧承天就吻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