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姓啊二位？”我问道。我瞧见后土对那个聋哑人似乎比较感兴趣，一直盯着他。

难道这人有些什么与众不同？但是我确定他不是什么鬼怪，看上去身上也没有邪恶的气场。

随着巫术功底的提升，我能略微看出人身上的正邪气场。我见这聋哑哥们儿没什么邪气，反倒气场比较清澈，像是个心地纯良之人。

可后土给我指的，一般都是邪恶之辈，这倒是让我有点疑惑。可惜她也不会说话，否则我该仔细问问才对。

交谈中，这对兄妹告诉我，女的叫于娟，男的不知道叫啥，因为这哥哥是她“捡来”的。据说这哥们儿十八岁的时候就跟家里人失散了，有一次出门送货，上错了车，货车将他丢在一个陌生地方便离开了。

由于他听不到别人说话，自己也不会说，不能很好地跟人沟通，所以便越走越远。

不知怎么到了南京，遇到前来打工的湖南妹子于娟。由于于娟勉强能看懂他的手语，加上男的会写几个简单的字，这才连比划带写字，将自己的经历和遭遇告诉于娟。

于娟听后十分感动，由此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留下来帮助聋哑哥哥寻亲。为了方便称呼，于娟给这捡来的哥哥取了个名字，叫做张远。

“你，你们是人是鬼？！”那道士举着一把桃木剑，颤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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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哥真的很想找到家么？”顾莲生问道。

顾莲生仰头看了一眼，皱眉道：“你有没有听到那奇怪的流水声，好像就是从那楼顶传来的。”

此时，我见那人对着月光，仰面朝天，月色如流水一般倾斜到他脸上。就在这时，我感觉那人发生了一点变化，像是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原本身形有点佝偻，像是个六旬老人。但是这之后，我觉得这人的身板貌似慢慢挺直，变得身板儿很硬朗。

但是基本上转完了天津，也没找到张远印象里那个工厂和住家。于娟说，张远记得的那个工厂是个小印刷厂，貌似是自己家开的，他在里面做帮工。俩人一路找来很不容易，由于积蓄光了，俩人就不断地做各种零工等等，边打工边寻亲。

这声音听得我全身发冷，感觉这夏天夜里，如深秋一样让人打哆嗦。

可顾莲生话音刚落，我便听到有吱嘎一声开门声传来。蓦然回头，见我身后一间小酒吧的门突然开了。

顾莲生一把拽起我的手，拉着我向刚才于娟跟张远离开的方向跑过去。俩人早已经走出去很远，只能远远看到离去的背影。顾莲生此时突然停了下来，低声道：“不知怎么回事，我闻到一股香气，好像听到流水一样的声音。”

还没等我们俩弄明白，人群嗷嗷几嗓子立即四散开去，须臾间，只剩下一个战战兢兢的老道士。

其实顾莲生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那道士却嗷地一嗓子丢下桃木剑死命地逃了。

酒吧街的建筑不高，最高的只有三层楼高。我隐约间瞧见有一层楼顶上站着一个人。这人仰面朝天，似乎在对着圆月祈祷似的。

“我们是鬼啊。”顾莲生笑道，对着那道士做了个鬼脸。

此时，我突然间发现巷子尽头有白色的纸钱飞了进来。有几个人穿着黑色衣服，戴着白，手中撒着纸钱。

等他走了，我俩才从暗影中出来。还没等细想刚才那人是谁，什么来历，我便听到一阵奇怪的叫声。说是叫声，但是更像是唱歌声。只是这歌声简直跟叫魂儿一样，听不清词，只是有一种凄厉的旋律声。

“哎，这是怎么回事，不是抓鬼么？”我笑道。

就在这时候，我见那人似乎要转身，便立即带着顾莲生躲到街道暗影下。那人似乎转过身看了看，但没看到我俩，便像是猿猴一样，灵活地从房顶溜走了。

于娟叹道：“谁会不想找到自己的家里人呢？当然是想尽早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