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琢磨着以前童梁跟沈越似乎也不是这样,我还记得夏天那时候,他在家挺兴高采烈地跟沈越发短信。可这才短短几个月,怎么俩人的关系变得这么微妙?车程有点长,到了半途,我有点昏昏欲睡。菜也困了,锁到我怀里打了个呵欠,将头歪倒在我胸口,呼噜噜地睡了过去。
“不怕,但是我总觉得——”顾莲生皱起眉头:“李承铭——”
“东笳道下寻勿。”刘旭重复道:“这又是什么意思?”
“一把古旧的扇子,看上去也没啥稀奇。”刘旭笑道:“要不我给你们看看?反正闲着也没事儿。”
“什么古怪东西?”我听后也好奇地问道。
“天这么黑了,我们晚上干吗啊?”我打了个呵欠问道。
童梁跟沈越先进了门,我刚要迈过那高高的门槛,顾莲生却拽了我一把。我回头看了她一眼,但见她并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我。
既然大家都同意,我也没有什么好说,于是住了下来。
“对了,这好像是个递进的藏头诗。”我眼睛一亮,将扇子举到童梁跟刘旭跟前:“你们看,连起来第一句的一个字,第二句的第二个字,第三句的第三个字,以此类推,连起来是一句话‘东笳道下寻勿’。是吧?”
“凑出来的?”刘旭惊讶道:“这是什么意思啊?”
这古宅很像是清末民国留下的建筑,也不算大,四合院儿,却是三层楼的中国风宅院。三层楼的最上一层貌似是阁楼。
“繁体字我以前看过,我试试看。”说着,我仔细辨认着那扇面上的字迹。仔细看来,发现原来扇子上写了一首七言诗:“东家呃喔鸡鸣早,胡笳只解催人老。重重道气结成神,翁居山下年空老。日暮寻遗物,即任其异而勿考。”
我揉了揉眼睛醒过来,见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车子正停在渔阳镇的某个街道旁。
背上旅行包和菜,我约了莲生一起出门。路上,我本想问问莲生那个老太太的事情,但是童梁跟沈越一直坐在我旁边沉默不语,偶尔只是聊几句话,也都是沈越起头。这怪异的气氛让我也没了聊天的兴趣。
“今天你怎么吞吞吐吐的。”我说道:“有话就说啊。”
朱漆大门,四角飞檐,门外的红灯笼一照,真心有点到了片场的感觉。
“他其实知道自己家闹鬼,没住进去,在附近住。”童梁笑道。
“闹鬼啊,”我皱眉道:“那户主也住在附近么?”
只听刘旭对童梁说道:“童警官要是问我那个宅子啊,其实我也不大明白到底什么地方闹鬼,因为没敢晚上去住过。小时候住的时候也没见有事儿,不知怎么,自从我爷爷去世,一家搬走,把房子租给别人之后就闹鬼了,我也不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指着诗歌下面的那印章说道:“你看,扇子的诗词下面印着的是财神章,说明跟财务有关系。财神章,是以前各地钱庄印在钞票上的,如今在扇子上。也许有什么特殊意义。”
“东笳道下寻勿,这是谐音么?”童梁说道:“东家道下寻物,还是东夹道下寻物?”
刘旭一听这话,惊讶道:“哎呦,我这看了三十年也没看出个所以然,还是您这朋友厉害啊童警官,这么短时间就看出这门道。”
童梁笑道:“寻物,寻财物,看来你家里还有什么宝藏啊?”
刘旭苦笑道:“我家能有什么宝藏。不过呢,我祖爷爷那辈确实是清末的大户人家。当然,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现在我家除了那古宅子,也没什么东西了。”
“既然只留下古宅子,说不定这宝贝就藏在老宅里呢。”童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