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情况下必须得跑!我立即撒丫子往前跑,发挥了体能极限。可没想到我跑半天往旁边一瞧,泥煤,何胖子这胖子居然追了上来,而且轻松超越了我的逃命速度。何胖子回头看着我,随即目光一转,落到我身后不远处的地方。我见状不解,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见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站在我们身后不远处,对这边发生的一切冷眼旁观。
“没时间挨个地方找了。”何胖子说道,突然手伸向大衣口袋,将一只匕首一样的东西取了出来。
何胖子说道:“我也想知道是谁,总觉得眼熟。”
我们躲到一旁,就见人群熙熙攘攘往外涌,在围观人群后,那两帮手拿凶器的学生也往外跑,而且个个动作迅猛,像是训练有素的军人似的,根本不像是打架毫无章法的高中生。
那些自称日本人的,由于人少,躲进了闯进去的居民大院的一栋二层建筑,这二层建筑原本是当做值班室的。后来所谓的国民党队进攻失败,就占据了二层建筑对面一户人家的公寓。这户家里住着一对老夫妻,被赶了出来,幸好没受伤,只是很茫然地看着这群学生互相斗殴。
但还没等他迈出步子,人群一阵骚乱,围观的人慌慌张张地往外跑。人群汹涌而来,我来不及反应,被人撞得差点儿摔了。
好么,原来是一只折叠手杖。只见何胖子将手杖对准地面一敲,单手举于身前,口中默念咒语:“嗡吧杂哒热轰......”
何胖子摸了摸下巴,沉吟道:“我原本以为两方人中必然有邪物作祟,所以才引发两方激战。但是看起来不是这么回事。既然打斗开始的地方是那所学校,那我们先回去找找看。我认为一定有什么邪物藏在学校里。你们现在开始救人吧,是绑还是怎么,一定要阻止更多伤亡产生。但是就算你们硬来,制服了两拨学生,他们依然会暴躁不已,强行带走,可能会引起自残行为。”
我见那两拨人边战边追逐,看上去杀红了眼。也有几个被追上重伤砍伤的,倒在地上血流不止痛苦哀嚎。
“卧槽这是拍戏吗?是不是抗日神剧看多了?”我无语地问身旁的何胖子。
“你这要说一个两个人撞邪倒也可能,这可是一群人,都撞邪,我去,哪儿那么邪气?”我问道:“都说撞邪是因为周围有不干净的东西,气场,或者坟地。阴气足鬼气盛。可这周围都是居民区啊,人气旺盛的很,怎么可能有邪气。”
何胖子说道:“就这么办了,你去带人制服他们,我和小李子去学校找找,看看有什么邪物藏在里面。只要破了那东西,这些学生才能彻底恢复正常。”
旁边的警察乱了手脚,慌乱之下摸出手枪对着天空开了两枪。好么,这下更混乱了。原本那两拨学生互相追打,这一开枪开出,那两拨杀红了眼的学生看向我们这边,立即追着赶了过来,举着沾血的砍刀就往我们身上招呼。
“那谁啊?”我低声问道。
我俩正看着,那少年似乎发现了我和何胖子在注意他,便转身混入人群消失了。
何胖子端详了半晌,说道:“我知道中邪也没有用,我得找出他们矛盾冲突的关键点。这些孩子虽然中邪,但是其实是被邪物指引。这个邪物应该就在他们中间。”说着,何胖子去童梁,问是不是两方都有首领之类的学生。
童梁皱眉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倒是有没有办法?!”
何胖子盯着那群人,说道:“我还是坚持我的看法,这群小bk都疯了。中邪了。”
这会儿我们也没空去细想这少年到底是谁,因为小区里已经乱成一团。我在一旁听童梁跟小区门外警察们的通话调配,才知道坑爹的两派学生自称是国民党和日本兵,对抗原因是因为国民党兵卒要抗日本侵略者。更无语的是,双方斗争貌似是从对骂激化成互相砍杀,到了最近几天更是演变成了大规模械斗。
我们正说着,果然有个警察大步跑过来告诉我们,二层建筑里,有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被锁在一间厕所里,手脚被绳子绑在暖气片上。本来他想解救来着,但是门窗都被堵着,那少年身上受了重伤,要是背着他往外冲,没有十分的把握不敢行动。
这句咒语一出口,我觉得莫名喜感,差点儿就笑喷了。但是,这意味不明的咒语从何胖子口中吐出,居然慢慢地如远古钟声震荡在这空荡荡的学校里,一股古朴沉厚的音质感充斥着我的耳膜,我甚至能感觉到有佛光从我脚下延伸,如潮水般灌满整座空荡荡的学校。
我很难形容当前的感觉,只觉得心中震惊无比。以前只见电视里道士做法各种哨的咒语,却不知这如佛法经文一样的咒文更如浩瀚大海,有包容一切,净化一切的力量。
有了这种认知,我居然觉得身旁猥琐的何胖子也变得佛光普照似的,特别有佛祖临凡的即视感。
就在这莫名的佛语震撼之中,我突然间瞧见一道黑气从我右手边的建筑里升腾而起,缭绕不去。
我吃惊万分,戳了一下何胖子:“你快看,有鬼气?”
何胖子这才慢慢停下念咒,转头冷冷看了一眼那冒出黑气的地方,冷哼道:“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