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我，童梁也吃了一惊，瞪着眼指着水面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想脸盆里的情景应该是菜的视野所见。貌似菜现在正趴在窗台上【这倒是他的特殊喜好，喜好爬窗台】，视野范围之内应该是公孙白的办公室。白悠悠现在坐在沙发上，正看着公孙白。

公孙白正站起来打了个呵欠：“今天有点累了。”

卧槽，还带3d立体环绕音响效果的？？我顿时惊讶了。这简直是风晴雪跟幽都婆婆通话的仙法啊。

白悠悠说道：“那就早点睡。”

公孙白看着她，笑道：“你是不是想等我睡过去就去见他？”

白悠悠笑道：“对啊，我就是等着你睡觉后去见他，你不睡我见不着。”

“他们在说啥？”我听得一头雾水。

“他们查不到是他们笨。”错说道：“但是我们没办法去查。查了的话会暴露行踪。现在李承铭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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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哥哥！”白悠悠欣然道。

“既然巫咸大人说他是，那他一定是。”错说道：“但是现在另一派的高手也在暗中窥探，暂时还分他身边是敌是友，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真有。我就学过巫术。”何胖子正色道：“但是我们都是国家公务员，不能明面儿上承认这事儿。你就当不知道的。可你想想，上次你们在那个假货路演的家里发现的虫子，路演被调换，小乖和黑子在野外遇到的秃鹰和黑袍男人，这些能够用常理解释么？”

还没等我想明白，就见公孙白慢慢睁开眼睛。从镜子里映出的样子来看，我感觉公孙白明显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毛线玩儿？”我顿时斯巴达了。一个人有两个灵魂，白天是心理医生，晚上是另外一个人。虽然很像是人格分裂，但是这跟人格分裂似乎还不大一样。人格分裂好歹是俩人格有所联系，看来这两个公孙白应该是没什么联系的，而且公孙白知道另外一个人寄生在他身上。可他为什么不管不顾呢？

错将书柜复原，问道：“林老头的案子还没结案？他们没有查到眼睛邪教去？”

我一时半晌没回过神儿。何胖子抬手抽了过来：“醒醒！”

何胖子让我闭嘴，继续看看。

“尼玛！”我摸了摸微微发疼的脸。

“没什么，猫从窗台跳下来走镜子前去了。”何胖子淡定地说道。

我靠，眼睛的线索？？我顿时回想起林副市长挖眼案。难道做这件事儿的是这俩人？难道那天车上藏着另一个人，这人就是白悠悠？

这时候，我见白悠悠走了过去，站在公孙白的身后，专注地盯着他。公孙白将手放到镜子上，慢慢闭上眼睛。

“也没什么大事，还那样。那群警察太笨了。”白悠悠叹道。

“何胖子，你是说这世上真有巫蛊之争这种事儿？”童梁依旧不十分相信地跟何胖子确认了一番。

我见公孙白苦笑半晌，走到一座大书柜跟前，不知摸索到了什么机关，那书柜居然一百八十度转了个圈，反过来靠在墙上，露出书柜后的一面大镜子。

“查不到。”白悠悠耸耸肩：“不明白为什么要让警察去查。他们能查出什么呢？还要我留线索，留下眼睛的线索，也没人查到邪教头上啊。”

这倒是能解释得通。当时我跟童梁离开案发现场，事先躲藏在车里的白悠悠下车，到了林副市长尸体跟前挖了眼睛，写下那行提示语，再返回车里将车开走。

“尼玛，当我是人柱力么？”我顿觉晕眩：“但是我还是不能信。我爹娘是普通工人，他们从来没有去过云南巫术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