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奇怪。”童梁冷哼道。我俩充耳不闻。白悠悠骂累了，干脆往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沫，扭头气呼呼地跑了。

“你有酒窝？”我惊讶万分。

“是，但是你们先说你们的事。”公孙白说道：“找我做什么？”

童梁收起笑容瞪了我一眼：“看什么？！”

王校长苦笑道：“这怎么说哦。大概就是前几天晚上，我约孙主任到锅炉房附近，告诉他要跟他谈一件重要的事情，关于他性侵儿童被举报的事。我故意跟他说的很严重，说警察要介入调查了，让他跟我来商量一下怎么串供。”

但是我跟童梁没空理会这些，因为林副市长的案子没结束，同时，我一直对公孙白心存疑惑，于是跟童梁去见这位奇特的心理医生。

公孙白笑了笑，问道：“两位找我是有什么事？其实我本想今晚去找李承铭的。但是你们倒是先到了。”

“那你怎么想到要挖了被害人的眼？”童梁说道。

“你找我？”我惊讶道。难道还想给我催眠？

“没有没有。”王校长立即说道。

童梁睁开眼瞥了她的背影一眼，忍不住乐了。

“孙主任当时就相信了，于是晚上十点的时候，锅炉房没人，他就赶了过来。”王校长说道：“我事先准备了迷药，趁着他不备将他迷倒，然后捂住嘴，勒脖子了死他，挖了他的眼睛，再将尸体拖到锅炉下面。做好这些之后，我才离开的。”

“好了，那今天审讯暂时到这儿。”童梁说着，收拾了东西，让人将王德仁押走。

我瞧着他和煦的眼神，实在无法将他跟那个身手矫健的暗夜侠客联系起来。

正在笑的过程里，眼角余光突然瞥见身后有人走过来。回头一瞧，居然是公孙白。

“不是前阵子有个林副市长挖眼案么，我就效仿的，将案子推到别人头上。完事儿后我知道学校地下室挖出一口井，就把眼睛丢那井里头了。但是后来怎么又有水冒出来，把眼睛给冲上来，我就不知道了。”王校长额头有汗珠渗出。

童梁冷笑道：“这句台词我好像总在电视剧里听到。”说着，他的目光落到一旁的台历上。

童梁皱眉道：“这件事我也想知道，但是暂时毫无结果。等处理完这边，我们去正面会一会公孙白。”

“很宽敞很好看的办公室，果然是土豪二代啊。”童梁似笑非笑：“就算是涉案也能全身而退。这能力不小啊。”

“没，就是觉得有点不符合设定。说好的硬汉呢。”我呵呵笑半天。

“这件案子清楚了，那林副市长的挖眼案怎么回事啊？”我问道。

童梁看着他问道：“你做这些的目的，只是为了尸体融化，血肉脱骨，让人很难查出死因？”

童梁坐到沙发上，看着他笑了笑：“公孙医生，你开心理诊所真的有医师执照么？”

公孙白有些讶然，似乎没想到他来了会说这种废话：“怎么，童警官想查封我这个小诊所？”

童梁笑道：“我可不敢啊。您的来头很大。我没有查封诊所的意思。也没有找茬的意思。”

“那童警官说这话我就不懂了。”公孙白笑了笑，优雅地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

“我只是怀疑地想问一句——你是不是有点心理方面的问题，”童梁想了半天，语速很慢，似乎在找合适的措辞：“比如，人格分裂？”

这话一说完，公孙白手中的茶杯顿住，抬眼注视着童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