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哪儿好，一点都不好。”童小乖警惕地看着顾莲生：“我们来的时候阴天呢。”

顾莲生笑道：“阴天也有阴天的美丽啊。”

“可是你的画上画的是晴天。”童小乖冷淡地说道。

我低头一看，顾莲生画板上确实画的是晴天的景色，而且景色也不像是蓟县这边的风景。

“哦，其实景色到底美不美，是什么样子，都在自己心里。”顾莲生笑道：“我都是随手画的。”

随手画的画，还需要跑这地方写生？顾莲生的话真心前后矛盾，不过我对童小乖这种小心谨慎的机智性格也佩服得五体投地。果然是警察的孩子，看到啥都觉得可疑。

此时，身后树林枝叶刷啦作响，我见公孙白跑了过来。公孙白依然戴着那面罩，但是身上飞溅了血迹，也不知是他受伤还是别人的血迹。

公孙白看到我们几个似乎愣了一下，尤其在看到顾莲生的时候，我瞧见他的目光落在顾莲生身上许久。

王校长一听，脸色更加难看。童梁趁热打铁：“如果你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我将以涉嫌儿童性侵害案件将你逮捕回去调查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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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第七小学的儿童性侵案也有了进展。在心理医生的疏导下，于小琪终于肯说话了。她说对她实行性侵的就是政教处死去的那个孙主任。这个老变态其实被学生向校长那边暗中举报过，但是校长充耳不闻，并不理睬这些举报。

我苦笑一声，心想自从戚月失踪后，身边的人似乎一个个都变得诡异几乎完全不认识了。就连大学四年的兄弟路演也变得奇奇怪怪。

这话一问出，王校长手一哆嗦，杯子里的水溅到衣襟上。我一看这反应，得，八成是了。难怪从第一次见他我就觉得这货有些别扭。

王校长让我们在沙发上坐下，从冰箱里拿了饮料给我俩喝。我见他喝水的时候又翘起兰指，心中一阵别扭。

我只好哭笑不得地将路上遇到的事情简单跟童梁说了说。童梁皱了皱眉，从兜里摸出一卷绷带说道：“先包扎一下脑袋上的伤口。我上次用剩下的。等我去逮捕路演那小子，居然故意伤人！”

“谁要保护我？”我问道。

王校长挡住门口，警惕地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不，我没有做过。”王校长终于知道害怕，将房门打开让我们进门：“两位想要知道什么我都会说，但是，要相信我是无辜的啊。”

说着，他冷冷看了顾莲生一眼，立即转身分开树枝快速下山去了。

我问童梁，是不是校长也是同谋？童梁摇头道：“不像是。你看这个挖眼的凶手，明显是报仇来的，似乎故意留下线索给警方，让我们去彻底调查这个案子。既然校长知情，我们就再去问问他。”

公孙白没有回答。我继续问道：“那公孙白，你到底是医生还是杀手？靠那俩人呢？”

“你，你怎么知道？”王校长有些心虚地看着童梁。

“那你觉得这个卓风有没有可能是凶手呢？”童梁看着他问道。

我的目光顺着王校长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角落里见到一盆兰。盆有了裂缝，似乎新补过。

顾莲生吐了吐舌头，笑道：“警察大哥，说了你也记不住，算了。”

公孙白说道：“我先走了，好自为之。”

我见王校长扶了扶眼镜，附和道：“卓风啊，我也见过。年轻人脾气很暴躁，上次还来我办公室闹，你看那个盆，我种的兰都被他砸碎了。”

“是么？”童梁盯着他看了半晌。王校长点点头，问道：“怎么了童警官，难道卓一航有什么问题？”

我站在门口往里一瞧，见胖子这几天似乎消瘦了，眼镜也没戴，头发蓬乱，脸色惨白。

童梁喊上另外俩警察，开车一起往路演住的地方去。

“先送你回去吧。”童梁说道。顾莲生担忧地看着我：“你们能行么？”

“有点印象。”王校长说道：“对对，我曾经见过孙主任打他，我看他下手太狠了，就拦住了。”

童梁笑了笑：“直觉吧。放心，这种个人隐私，我们是不会到处宣扬的。”

“公孙白！”我立即抓住他：“那俩人是谁，你又是怎么回事？”

“不不，他跟我没关系！”王校长立即撇清关系，摆手道：“但是…我确实收到过学生对于他的一些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