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想搬回去?”童梁有些讶异。
“只是觉得不好打扰人太久。”我敷衍道。
“行吧,下班后我去接你。”童梁说着挂断电话。
挂断电话后,我发了会儿呆,便开始收拾行李。菜一直在我身边活跃地跳来跳去,似乎很开心我赶紧收拾东西滚回家。
我看着它,疑惑地想起昨晚打给童梁的电话。那电话肯定不是路演用我的手机打的。如果是他,肯定会跟童梁说几句话。除非拨通电话的是不会说话的小猫。
菜见我停下手中动作看着它,于是也抬起乌溜溜的眼睛看着我,随后歪着头发出一声充满疑惑的猫叫——“喵”?
我顿觉满心温柔,将菜抱起来亲了亲,笑道:“跟我回家,带上你的鱼骨头。”
菜听明白了似的,立即跳下地,将一只猫粮小碗衔了过来。我哭笑不得地将她的小碗和玩具也塞到包里,打包完毕,等待童梁五点半下班来接我。
童梁讶然看着我,说道:“鲁米诺试剂。怎么,你又想到什么了?”
本+内容‘正确*的版本在6|9*书.吧%读!【6*9*s*h*u_b_a.c_x】
想到这里,我立即放下手中的东西,开始在路演的卧室,浴室里翻找。但是找遍了房间的各个角落,也没找到任何异常。
我看不懂道符上画着的内容是什么,于是用手机将道符拍了下来,随后将这几张东西再度塞回路演的枕头里。
“是啊,我还没来及给你说。”我尴尬地笑了笑:“我赖在这儿也有一段时间了,结果不仅麻烦你照顾吃住,还让我养的猫给你手毁容了。所以我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想搬回去住。”
但是,在拍打枕头的过程中,我突然觉得枕头里好像藏着什么东西。于是我停止拍打的动作,摸了摸枕面儿,感觉摸到枕头里有轻微的刷啦声,似乎是塞了纸。
此时,我见菜围着他喵喵叫,讨好地蹭来蹭去,不由内牛满面:好机智的猫,知道帮主人找救星。
路演这才笑了笑,说道:“那你们等会儿,我去做饭。”
“瞧你胆子小的,这是半张猪脸。”路演笑了笑,也许是光线昏暗的缘故,我居然觉得他的笑容像浮上了白色冰霜一样冷硬。
“吃饭再走啊。”童梁毫不客气地坐到沙发上:“我记得你同学手艺不错。”
就这样忐忑地过了一下午,到了五点之后,我不时地去看墙上的钟表,似乎有点期盼童梁赶紧来帮我搬家。我有点不太想面对路演,不想直接跟他说我要搬走的事儿,但是原因为何,我也说不明白。
我尴尬地笑了笑:“这事儿也不算小了,你看手都抓烂了。”说着,我下意识地去看路演的手背。但是,这一瞥之下却惊讶地发现,他手上那三道长长的伤口似乎愈合得差不多了。在我印象里,他手背上的伤口很长,可现在却缩小了一大半,只贴了一只创可贴了事。
我听厨房里路演开了油烟机,声音比较嘈杂,应该听不到我跟童梁的说话声。于是我走到童梁跟前,低声道:“童大哥,有什么办法来检验某处是否有过大量血迹?”
童梁说道:“一刻钟而已,我不开导航能找到路就不错了。”
菜见我呵斥,这才跳到一旁去。我见路演的枕头上粘满草屑,于是将枕巾撤走,将那枕头拿起来,走到阳台上去拍打草屑。
找到道符之后,我心中对路演的怀疑更甚。但是仅凭几张道符,也不能说明他这人有啥问题。回想大学四年里,路演表现很正常,没什么特别之处,就像大学校园里随处可见的那种男学生,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了。
我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不知接下来说什么。初秋的凉风呼呼地吹进窗户,吹得我后背一阵阵发冷,我这才觉得原来刚才出了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