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那牛皮癣几乎长满了全身,不一会儿连五官都长满了。这情形十分重口味,只见吴东全身如同长了一层铠甲一样,面目全非。童梁见状也吃惊不小,立即按下床前的召唤铃,将医生给喊了进来。
医生一见也不明所以,但是看这情况十分严重,立即将他列入重症患者,送入了监控病房。
童梁看着被送去病房的吴东摇头半晌,叹道:“看来这条线索也要断了。这人保不住了。”
“你说他身上那是什么东西,长这么快?”我问道。
“像是中毒,又不像,唉,我也说不好。”童梁叹道。
这事儿确实被童梁说中了。没多久,医院传来噩耗:当晚该医院一名值班护士死亡,据推测是夜里3点左右,死因又是中毒,小腿有一出人类咬痕。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正跟童梁一起在莫小沫家楼下蹲点保护。童梁说,莫小沫生还,也许凶手团伙会杀她灭口,因为被关押的这几天里,莫小沫很可能看到了什么对凶手团伙不利的证据或者东西。
但是一晚上相安无事,凌晨时分,我正在睡梦间,便被童梁推醒,告诉了我这件怪事。
其他警察纷纷坐了别的电梯,我跟童梁和男法医,还有一个拄着双拐的病人等四号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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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别装干净了。”童梁冷哼道:“就好像我不知道你家里乱得跟猪圈一样似的。”
“没用,他们说根本没听到任何动静。”童梁说着,揉了揉眼睛,让附近的警察继续盯着,自己则开车跟我去了医院。
“吴东病房的护士死了,吴东失踪,但是我想他也凶多吉少。”童梁说道。
就在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电梯发出“叮”的一声,门突然开了。那笑嘻嘻的胖法医转头对我们说道:“进去吧,你们先请。”
“那…”我斟酌了半天不知怎么说。要告诉他“那边有个正在融化的男人”,童梁指不定一脚踹出去让我反省反省,是不是又出幻觉了。
胖子笑眯眯地走进电梯,突然掏出一只像是女人化妆用的小毛刷那种东西,对着电梯边缘扫了扫,边扫边说:“哎呀现在这些物业保洁干活太差劲了,童组长,你看这电梯里灰尘这么多,哎哎,我这有洁癖的真看不过去。”
我甚至能替他们感觉到脓血钻进鞋子里的冷意。走廊里的灯光也忽而暗淡了不少。就在我惊恐地盯着那男人之时,我见他突然转过头来看我。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转脸吓得头皮发炸,因为那张脸赫然是长满了皮癣的吴东的脸!
我俩见那血迹一直若有若无地通到医院的排污池,然后彻底消失了。
“不是派了便衣警察看着他么?”我问道。
说着,这货居然拿着小毛刷在电梯门口刷了一遍。也不知是不是光线折射生成的错觉,我竟然觉得随着他手中毛刷子的晃动,似乎有一道道光芒在门边儿晃动。而那原本想要进门的“吴东”,居然在门口踌躇不前,不敢进门。
我看着他手中的刷子,问道:“你这刷子是法医用的工具么?”
与此同时,我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到那胖法医身上。法医见我看着他,于是笑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何和,是孟姐的同事,市局的法医。多多关照。”
“你怎么了?”童梁个头比我高一个头,是个身高九尺的大汉。此时他见我这怂货样,便低下头问我。
“那就奇怪了。”童梁冷哼一声,电梯门此时缓缓关闭。看着那不人不鬼的东西被关在门外,我突然松了口气。
“叫他何老赖就行。”童梁说道:“他嘴里没一句真话,记得不要轻信。”
此时吴东已经不明去向。他所在的重症病房空空荡荡,病床上有一张特别恶心的东西,就像是从人身上蜕下的全是牛皮癣的残破人皮。而手腕部位一直被拷在床上。奇怪的是,那仿真的手铐是哪儿来的?
何法医也不辩解,只是将那奇怪的刷子小心地收起来。此时电梯门开,到了吴东所在的病房。
“这血迹怎么出了房间一直延续到外面去?”何法医低头看着血迹说道,并追着那血迹出了门。我也很好奇,也跟着追了出去。童梁没搭理我们,继续留在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