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了。”说着,童梁从怀里摸索半晌,在我以为他要拿几百块饭费的时候,却意外地看到他摸出一块怀表打开看了一眼时间。“又有什么事?”我问道,同时想起了那青蛙杀人案,好奇心又上来了。
我眼尖地瞄到他的怀表内壳有一张短发小孩儿的半身照片。小孩子很威武,手握一把仿真冲锋枪。
“去开门啊,我在炒菜!”路演喊道。
苦思冥想半天,我突然想到这异样的感觉来自哪儿。刚才扯蝴蝶结的时候,好像碰到一个像小石头一样圆乎乎的东西,不可能是铃铛,个头儿比珍珠大,也是黑色的。蝴蝶结上的黑宝石点缀?我心中暗想道。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像,正待抓过菜仔细看看的时候,突然响起敲门声。
路演诧异地盯着我,说道:“你得的是臆想症又不是孤独症,养只猫算怎么回事?”
女儿……我心中抽搐,好吧,姑娘,我敬你是条汉子……
其实我对这个也不理解,想了想,我说道:“可能是想我转移一下注意力吧。”
“那种水壶虽然不能砸死人,但是里面如果装满沙子或者水就不一样了,重量会重许多。”童梁说着,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
菜喵一声屁颠屁颠地钻到厨房去了。我看着她的背影顿觉好笑。
买完猫窝之后,我注意到菜脖子上的蝴蝶结丝带。估计这东西是那个萌妹医生助手给系上的,但是我一个大男人养一只猫,猫身上还有一只蝴蝶结,总觉得太娘炮了点儿。
我突然想起戚月来。戚月在的时候,似乎很不喜欢猫狗一类的东西,见到了之后只是嫌弃地远远躲开。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有些伤感,但心头忽而又有一股异样的感觉涌起,似乎有什么细节被我忽略了。
“成啊,我正好奇想听听。”我顿时摩拳擦掌,见童梁到处摸打火机没找到,立即亲自递上去,给他点烟。
于是我暂时放下这个小疑惑,去打开大门。开门之后,见童梁站在门外。
“还没吃饭?”童梁问道。
其实我也只是随便这么一问,猫哪儿知道这些。没想到菜却轻轻跳到电脑桌上,凑到屏幕上细看。
傍晚路演下班回来,一进门见到菜,不由皱了皱眉头:“你哪儿弄的猫?我靠我养活你一个还不够,你还带个拖油瓶回来??”
“是啊,要不——”我正要说“要不下午我再去警局找您”的时候,童梁很不客气地坐到客厅沙发上去:“我也没吃饭。”
“唉,女人就是爱美,女猫也一样。”我笑道。临走之前,公孙白告诉我说,这是一只女猫。
“可那消失的杀人视频如何解释?”我趁机问道:“这视频出现在放映电影的半途中,但是在放映机里又找不到影片,这怎么解释呢?”
“要解释这个,得先从两个绿衣男人开始。”童梁吐出一口烟,眉宇间的川字纹逐渐舒展开来:“这两人应该是同一个人。”
“你特么逗我?”我吃惊道:“一个瘦子,一个胖子,怎么在一瞬间改变身材?”
童梁笑了笑,说道:“对,如果人本身很胖的话,不可能一下子变瘦。但是,如果人很瘦的话,倒是可以伪装成胖子。这人穿着一件墨绿色的雨衣的话,雨衣宽大,里面完全可以包裹住一个笔记本电脑,外加一只装满了沙子的水壶。带了这些东西在衣服里,整个人不就胖了许多么?”
“水壶我可以理解。”我说道:“笔记本电脑什么意思?出来杀人还带笔记本随手记录么?”
“那段消失的视频。”童梁说道:“很可能是凶手事先存在了笔记本电脑上,然后在特定时间进入放映室,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视频,随后将原本的影片关掉,将视频通过投影仪投到了电影幕布上,这样,就有了你们在外面看到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