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爵如此信任教唐珈叶心里一阵触动,同是男人,与温贤宁那*的小肚鸡肠比起来轩辕爵要大度得太多,象个真正的男人。低头吃菜没说话,静了一会儿轩辕爵开始提问,“你这么晚不回家,你丈夫不打电话问你?”说话间,服务生带领他们到了一间包房,里面全部是落地窗,可以将金鸡湖美景一览无余。
轩辕爵身体微微后仰长久地盯着她不说话,唐珈叶暗暗后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对一个外人说这么多,可又被他盯得全身难受,鬼使神差下又说,“好吧,这中间还有件事,他打了我,在我满二十岁的那天我们约好去民政局登记,我放他鸽子,他勃然大怒,动手打了我。我在*上躺了几个月,后来……我就和他登记了,一直到现在……”
唐珈叶轻轻揪他的衣袖,干笑两声,“那个……我们要不要换别家?”
轩辕爵也不客气,点了松茸鸡汤、鹅肝、虾饺皇、榴莲酥、炭烧猪颈肉、雪蛤炖银耳、烧鹅、鱼翅、杨枝甘露、木瓜炖雪蛤,一大桌菜。
很奇怪,这些事她连最最好的米娅都没有说,却独独告诉了眼前这个轩辕爵,或许因为压抑太久的缘故吧,她太苦,太累,又太需要一个倾诉者来排解胸中的郁闷,哪怕这个倾诉者只默默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也好。
再等她回过神来,轩辕爵已经买好单,过来替她轻轻拉开椅子,绅士风度地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一味的埋怨与控诉能换来解脱,为何这世界上有那么多不幸福的婚姻?
既然来了,菜也点了,唐珈叶索性表现大方一些,和轩辕爵边吃边谈,不过大多是她在问,他回答,比如,他是怎么写出这算法的,再比如他为什么不拿去卖,他以前学的是什么专业,也是计算机吗?
是的,她知道自己控制不住在抖,只要一想起那段非人的经历整个人仿佛又回到那一天,恐惧与惊慌在心底蔓延,直到占据整个大脑,身体就象得了帕金森综合症,情不自禁地,筛糠似地抖。
轩辕爵回答得很简单,“以后慢慢告诉你,你先把这算法学会了再说。我在大学学的专业是数字,计算机是我后来感兴趣再学习的。”
唐珈叶怔了一下,咬住下唇,紧紧地咬住,把手落在膝盖上,假装没听见,扭头转身窗外去欣赏美景。
谁知轩辕爵回答得驴头不对马嘴,“这家粤菜不错,听说大厨是广东人,做得粤菜很地道。”
又吃了一会儿菜,轩辕爵抿着红酒看她,“你上次说你离家出走是因为和你丈夫没感情?”
她摇摇头,个中的心酸原因还是不要对外人道为好,否则很容易让人感觉她是个豪门怨妇,毕竟当初这条路是她自己走的,就得有勇气承担后果。
村子里有习俗,家里的孩子过十岁生日会大肆操办,以祈求孩子能平平安安长大。那天亲戚们会在从四面八方来道贺,妈妈的娘家,也就是外婆或是舅舅会买上两只大蛋糕,两身新衣服给小寿星。等到正午吃过长寿面,下午太阳落山前,小寿星在家人的指示下祭拜天上掌管人寿命的寿星,外面响起鞭炮的霹雳啪啦声,受吸引来看热闹的亲戚邻居小孩子们的笑声。
此情此景,唐珈叶只能用忐忑不安来形容,傻子都看得出来越是环境好越是烧钱,看来今晚她要大出丑了。早知道这样,她才不会叫他选地址,直接拉他到上次的牛肉面馆吃一碗牛肉面得了。
“不,我喜欢。”唐珈叶小心翼翼捧着这小蛋糕,眼眶泛起温润,忙低头掩饰。
这是唐珈叶家乡的风俗,她以前也和别的小孩一起去看过人家的十岁生日,回来后无数次在脑海里幻想自己过十岁生日的场景。可惜她过十岁生日那天与别人家的小孩完全不一样,冷清到令人心酸。
十岁那天她什么也没有,没有新衣服,没有大蛋糕,也没有亲戚们的祝福。只在中午吃了奶奶下的一碗寿面,里面奢侈地加了一点肉丝,小小的她拿着筷子,坐在比自己高的桌子上,认真而吃力地把这碗面吃完,爷爷奶奶偷偷在旁边抹眼泪。
这就是她十岁那天的全部,灰暗、冷清,混合了眼泪的十岁生日。
几天后她放学回来,看到桌子上有只好大好漂亮的蛋糕,还有几身新衣服,爷爷说这是唐碧玉派人今天送过来的,说是给她十岁的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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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要的东西,看到别人稀罕,某只咸鱼又要吃醋了,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