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外,匆匆吃完饭,特意上来的温父温母在外面听动静,听到这*的呻-吟声,两个人对视一眼,温母扭头离开时哼了一声,温父背着手却是极满意,这小两口看来还真是和好了。
夜里,唐珈叶又被噩梦缠身,梦里全是温贤宁那个魔头,他变着样折磨她,羞辱她,她没有力气挣扎,趴在冰冷的地上觉得自己快死了,剩下的只有躯壳。
当她从梦中惊醒,满头大汗想要坐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压得动不了,借着窗外的光线她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斜覆在她身上,他的头深埋在她的胸口,睡得象个不守规矩的孩子。
昨晚的记忆再次涌上来,她哆嗦着咬起唇,去推他,他的手死死地圈在她腰上,呓语般嘀咕出声,“他有什么?比我好在哪里?不识抬举的蠢丫头……”
唐珈叶不喜欢这声音,不喜欢这个人,更不喜欢他的触碰,她反感地去掰他的手,才掰了两下,头顶传来睡意慵懒的音调,“睡觉!”
实在是怕了,她不敢再动,可这样睡觉她很难受,感觉自己呼吸不过来,更重要的是昨晚的记忆涌上来,她感觉喉咙里难受得要命,那浓烈的腥味令她想要趴在*边呕吐。
睡不着,她便睁着眼睛胡思乱想,慢慢地想起这近半年来的遭遇,好象她的命运从此就掌控在这个男人手里,从最初的落入情,再到后来的隐忍、醒悟、被虐待,与这个窝在她胸口的魔头一点脱不了干系。
她怕死,她怕痛,想想还是忍吧,象昨晚想的一样忍下去,他做演戏,她也要,这一次她不会犯傻了,去婆婆面前说他的不是。
对方借着酒疯大骂温总,左一句野-种,右一句二奶生的,她和姜助理听了觉得刺耳极了,感觉那骂人的话象在他们脸上来回煽巴掌,简直是对人格进行侮辱,士可忍孰不可忍,换作他们是当事人,早忍不住跳起来对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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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一般的寂寞,话筒里温贤宁没有说话,甚至连轻微的呼吸都听不到。
某银行营业厅外,余灵连做几个深呼吸,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说,“对不起,温总,一早打扰您。是这样的,上周徐院长打来电话,询问那笔款子什么时候打到帐上,他们要进新学期的教材和电脑设施。我、我当时忙着整理会议记录忘了,一直没有去打,也没有、没有告诉您,今、今天早上才、才想起来……”
“是、是。”余灵点头如捣蒜,“我一早就在银行门口等着,他们一开口我马上去打款,上午我会主动去财务部申请扣半年的奖金。”
眯眸盯着窗外看了一会儿,温贤宁兀自想着心事,随手将手机甩到沙发上,他转身看到叠得整齐的衬衣被捧送到面前,抿了抿唇,既没说不好,也没说好。
温贤宁心不在焉地眯眸望着窗外,今天的天气不错,晨光折射出万道光芒,整个世界仿佛都沐浴在金灿灿的阳光下,他拧起眉,不可名状地心生烦躁。
不冷不淡地一声应,“嗯。”
温贤宁恼火地从*上下去,踱步进浴室,片刻后他连浴袍都懒得披,光着身从里面出来,黑亮的头发在滴水,透明的水滴一点点在肌肉纠结的胸膛上蔓延,电话声在空旷死一般寂静的房间里回响。
他的声音在笑,眼睛里一点笑意都没有。唐珈叶不说话,面色苍白得跟鬼一样,支起手臂使麻木的身体坐起来,因为他一晚上压在她身上睡,导致她全身的骨骼仿佛都不是自己的。
温贤宁倏然没了再玩下去的兴致,他悻悻地坐起身,因为他的突然动作,唐珈叶紧紧地闭上眼睛,表情有些惊吓过度,整个人抖得跟秋风中的落叶般凄凉。
不知道自己在烦什么,这不是他要的吗?
唐珈叶会意,马上利索地展开,服侍给他穿上,又蹲下身给他慢慢套上长裤,再系上皮带,象个真正在服侍丈夫穿衣服的妻子。
冷冷地看着还瘫在*-上抽噎的女人,他踱步过去接电话的同时在笑,“老婆,去给我准备穿的衣服。”
还有他昨天到今天早上所有笑着说的话全是在故意说给外面的温母听的,刹那间,她感觉到背后阴风阵阵,这对母子也太*了吧。一个在房间里惩兽-欲,一个在房间外偷听。
一家人和和气气地吃完早餐,温贤宁搂住唐珈叶的肩温柔地说,“老婆,我的车送你。”
服从,他要她绝对的服从,象奴隶一样的无条件服从,如今她温顺得象个小羔羊一样,任他蹂-躏,随意欺凌,他还有什么不满足?
温母猝不及防,整个人稍下蹲,侧身保持着贴耳在房门上的动作,一脸尴尬地咳嗽数声,说,“时间不早了,下去吃早饭。”
他看着她流泪,越看越觉得烦躁,越看越觉得无趣,这哪里是那个刺猬一样的唐珈叶,根本就是他随手一招一大群的女人,不管他做什么她们总是配合,奉迎、讨好……
她低下头收回手,站在一边,等他收拾得差不多了,忙去开门,却完全没料到,开门的时候有个人影出现在面前。
就这样,反复折腾,直到东方渐渐发白,她全身汗涔涔的,僵挺挺地躺在那里,如一具没有生命的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