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珈叶屏住呼吸躲在货架后面,她可以想象温贤宁进去后一定装成好好先生的嘴脸,脸上的表情也肯定是温和无害的,要不然就是装成急切想找到老婆的好丈夫形象,问容商商人在哪儿。
哼,好在她快一步,不然被他抓到了。
悄悄看看手腕上的时间,凌晨十二点三十七分。他一定是今天没看到她的人,见她不在别墅,也没回温宅,四处找人。当然了,他肯定是不慌不忙,不急不躁,因为他早在她身边神不知鬼不觉地布下了眼线,在她朋友身上下了功夫,要抓她易如反掌。
既然他有容商商的号码,可以想见,他一定也有米娅的号码,她的这些朋友都比较单纯,她也从来没有提过温贤宁的真面目,可能都会被他好好先生的伪装给蒙骗了。
太龊龌了!唐珈叶双手紧紧握成拳,等看到他的身影从钱柜里出来,再那辆卡宴开远,才飞快地从店里跑出去,往他车子相反的地方跑。
深夜一点,温宅仍灯火通明,温贤宁一脸阴沉地从车上下来,见家里人都没睡,忙换上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进屋。
温家人全体坐在客厅沙发上,温贤宁进来时,大家自发地往他身后看,没有看到唐珈叶。
温父板起脸,“怎么一回事?昨晚我就听你们房间里有大的动静,今天儿媳妇又离家出走,温贤宁,你给我解释解释。”
望着温贤宁落寞孤单的身影,一家人心情沉重,直觉以为温贤宁大晚上又开车四处去找人。
本+内容‘正确*的版本在6/9*书.吧%读!【6*9*s*h*u-b-a.cx】
轩辕爵仍是没抬头,“这里除了我,还有谁?”
远在街道上游荡的唐珈叶打了个嚏喷,她好累,好困,好想睡觉,哪里可以躺会儿啊?左右看看,好象广场的长椅上可以,可是那里风大,连流浪汉都不愿意睡。
“你怎么还在这里?”
女卫生间里的味道实在难闻,又想到这里也是自己的工作范围,忍住难受里里外外收拾起来。
等我抓到了你,非得让你尝尝更厉害的不可!我要让你知道,你忤逆别人可以,忤逆我就是自寻死路!
第二天清晨,她被刺耳的声音惊醒,原来是环卫工人在清扫路面,慢慢从椅子上坐起来,整个手臂全是麻的,全身冷得象冰,忍不住站起来剁脚,活动活动身体,让暖气回到自己的体内。
“谢谢。”尽管现在她最需要的是早点裹腹,唐珈叶仍礼貌地道了谢接过钥匙,转过身捂住咕咕叫的肚皮,抬起疲倦的双腿走进写字楼。
唐珈叶想说有轩辕爵证明她早就到了,她没有说谎,可眼镜男一脸精明,打断她的话,“别和我讲废话,象你这种人我见多了,故意早点到公司不干活,光为了蹭时间,好多赚钱是吧?”
温贤宁微蹙眉头,低垂的眼掩去了眸底暴起的森冷精芒,此刻他是个在父亲面前不敢吭声的孝子。
真是可恶!活了三十一年从来没今天这么窝囊过,温贤宁一拳头狠狠击向旁边的空座,邪佞地阴沉冷笑,唐珈叶,你以为你能跑得了吗?
温若娴在家说话一向有分量,有时候温父也得让着这个女儿,温母更是如此,听女儿这么一说,更加不吭声了。
不知道现在几点了?肚子好饿。她摸摸干瘪瘪的肚皮,低头往前走,大街小巷处处飘散着早点的香味,她肚子更加饿了。
简君易猜想得没错,温贤宁的车子出了温宅大门,并没有冲出来时那种急切的速度,反而放缓了车速。
我会张开天罗地等着你,下次你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看来我平常对你还是太仁慈了,你居然胆敢逃跑!
温父发火如雷霆,温母本来不敢再说话,见温贤宁一直低头,温母于心不忍,“该怎么解释就怎么解释,这姓唐的不是什么好货色,我们贤宁被她欺负惨了,她在外面和那些男人不清不楚,小两口斗了点嘴……”
温贤宁死死攥紧方向盘,周身被寒气与怒火笼罩。
“我是人事部的,你跟我来办手续。”
她又汇报了自己一大早上都做了哪清洁,没想到眼镜男根本不领情,“我没看见你干了哪些,你也没有来办手续,所以你的工作时间从现在开始计时。”
从女洗手间里出来,一个戴眼镜的男人上下看看唐珈叶,问,“你就是新来的?”
干嘛?唐珈叶不由自主地走过去,轩辕爵眼睛仍盯着笔记本屏幕,指尖轻叩键盘。
“是。”
不过这话他不会跟若若说的,在若若的眼中温贤宁的好男人形象已经深入她心,他没必要去跟她争,以影响夫妻感情,毕竟这老婆是他了整整十年才追到手的,再有几个月他就可以升格做爸爸了,到时候老婆孩子热炕头才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事。其它的,都不重要。
现在都一点多了,唐珈叶考虑再三,最后抱住手臂缩靠在长椅上,打算眯一小会儿,结果这一小会儿就变成了一大会儿,渐渐从椅背上滑倒,躺在长椅上睡过去。
唐珈叶就去了,眼镜男给她讲了一些工作范围,果然是累人,里里外外,所有的清洁全要她一个人做。
一口气做到八点多,公司里陆陆续续有人来上班,整个办公室里飘着早点的香味,眼前晃动着无数个香喷喷的早点,唐珈叶连吞了几次口水,最后忍不住躲进了卫生间,来个见不眼为净,等正式上班了,这些人总不能再吃东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