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你动手了!我亲自来!”皇甫爵的双眸微微的眯起,血丝染满的眼眸里,杀气顿现。
面对皇甫爵的凶狠模样,顾远山不自控的微微轻颤了起来:“你……你什么意思?!”
皇甫爵原本就刚毅生硬的脸庞上更显狰狞之意,“回去等消息吧!我会给你想要的结果!”
丢下这句话后,皇甫爵便起身离开了。并不有给顾远山任何详细的说辞。看起来他的神情恶劣极了。
面对皇甫爵的冷漠和不近人情,向来嚣张的顾远山,也只能是隐忍。在皇甫爵的地盘,他又能奈何得了皇甫爵什么呢?!
不过通过皇甫爵跟他说话的口气还是可以清楚的得知:皇甫爵并不在乎他的女儿顾悠南,也不在乎顾悠南肚子里所怀的是他皇甫爵的亲生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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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着妻子的腰际,顾靖北平稳着步伐走出了这家私立医院。他是来陪同妻子伊听雪做产前的基础检查的。
听雪淡淡的推开了顾靖北的手,平静着目光直视着他的眼底,淡声问了一句:“我很想知道:昨晚……你跟谁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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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意思是说:你跟顾丫丫是睡在顾紫妍的庥上;而顾紫妍将庥让给了你跟丫丫?!”听雪的问话听起来有些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意味儿,让人感觉更像是胡搅蛮缠。
爵母看了看儿子还算平静的脸庞,坚定不移的回答道:“对!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搭上我温心惠的性命,我也心甘情愿!”
一听到三氧化二砷,爵母一下子紧张了起来,“皇甫爵,你要干什么?!”
顾靖北捞起仪表盘上的手机,用语音拨打着皇甫爵的手机号码,却没能打通……
“听雪,累么?我先送你回去休息。”顾靖北柔声问道。
偎依在顾靖北的怀里,听雪的眼框慢慢的转红着:她知道丈夫的怀抱,不仅仅属于她跟自己的孩子!还有顾紫妍母女!听雪也知道,顾丫丫和顾紫妍,从道义上来说,丈夫顾靖北一辈子都无法割舍!听雪能够深明大义,可也忍不住的心酸!
“靖北……爸求求你了,一定要把悠南平安无事的接回来啊……一定要让悠南平平安安的。”或许真的是老了,顾远山越来越感情用事了。而女儿顾悠南,向来都是他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精神支柱。只要她受上一丁点儿的委屈,他都会心疼不已。
“妈,像我这种人,根本就不配有子嗣……甚至于连活在这个世界都不配!我只会害人……中会害人!”皇甫爵虽然在笑,可那笑却阴森得骇人。
“几个月了?!”皇甫爵问得冷清清的,似乎不加夹任何的感情。
出乎意料的是,顾靖北竟然一口气解释了这么多。
就在顾靖北刚刚扶着妻子坐进副驾驶时,便接到了父亲顾远山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的顾远山,言语哆嗦得厉害。“靖北……你快赶去趟皇甫家,把悠南接回来!快……快去!”
“就在一个小时前,我找过皇甫爵……他说他要亲自动手……”顾远山有些语无伦次了起来。
皇甫爵淡淡的扫了顾悠南一眼,然后缓缓的将目光下移,最后定格在了她的小-腹-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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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靖北咬了咬唇,“行,那我先把听雪送回去,就立刻去接悠南。”
“那好,我送你回去休息!”顾靖北温声应道。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悠南可是你的亲妹妹啊!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你快去接悠南吧,晚了恐怕……恐怕……”顾远山失声哽咽了起来,言语中染满了无尽的恐惧,还有对女儿的深深担忧和牵挂。
“阿爵,你回来了……”她怯生生看着皇甫爵,却又像含羞的少女一样羞羞答答。每次看到皇甫爵时,无论是冷情冷血的他,还是言语不羁的他,顾悠南的心情总能愉悦起来。
顾靖北跟父亲顾远山的对话,听雪隐隐约约间听了个大概。对于顾悠南的所作所为,听雪这个当嫂子的也不便多加评论。只是有些时候听雪会忍不住的去想:如果没有顾悠南和她肚子里预谋得来的孩子,说不定哥哥左骁也不会用‘诈死’的方式离开皇甫爵了!
“我不累!一起去皇甫家看看悠南吧……皇甫爵那么鲁莽,千万别让他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听雪忧心轻叹道。
皇甫爵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很好……很好……非常好!十分的好!”
一边说着这些话,皇甫爵一边从衬衣的口袋里拿出了两包粉-末一样的东西。看清楚上面的文字说明之后,便将两包粉-末状药剂分别倒进了两个红酒杯里。
看着妻子那伤感的神情,顾靖北心间有些不自在起来,他拥过妻子的肩膀,吻在了她的额头上,“昨晚没回来陪你跟孩子……我真的很抱歉!三天后,丫丫就会动身去美国接受手术,我去陪她几天……然后会尽快的赶回来陪着你待产。”
微顿,将怀中的妻子紧上又紧,“听雪,老公知道你这些天你收委屈了……真的很抱歉!”
听雪依旧平静着神情盯看着顾靖北,紧声补问上一句,“顾紫妍呢?!没跟你们睡一起么?!”
顾靖北收敛起了温情的笑意,微微蹙眉,“跟丫丫……临行时,小丫头正巧醒了,缠着我不肯我走。于是我就哄她入睡……没想自己也跟着睡着了。”
“还没说你想吃什么呢?!这个时间点……去喝下午茶,带上甜品?”顾靖北吻着妻子的发际,和风细雨的轻问道。
“很辛苦吧?!”微顿,皇甫爵又平静无波的追问上一句。
皇甫爵神情恍惚的点着头,目光里像似荡漾出一种对死亡希冀的幻觉,“好一个虎毒不食子啊……虎毒不食子……哈哈哈哈……”
“这里有两杯酒,这杯放的是堕-胎药,这杯放的是高纯度的三氧化二砷,一杯是用来终止你孙子的性命,一杯是用来终止你儿子的性命……”皇甫爵说得很慢,亦很清楚,暂顿,他端起那杯放了高浓度三氧化二砷的红酒杯,摇曳了几下,嘴里竟然还能悠闲的嘟哝一声,“我,靠,竟然只是微溶于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