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穷鬼，我在问你是谁？”布特还没发现身边的变化，伸手指着杜克呵斥，忽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哈哈大笑道：“这不是老约克家的儿子吗？我记得你，哈佛大学的高材生。哇哦，一个满肚子学问的读书人！怎么了，打官司花光钱，无家可归想给我打工吗？”

布特得意洋洋从怀里掏出一根雪茄，独自点上后，坐在杜克对面吞云吐雾。马大金刀搭着二郎腿，两指夹着雪茄，颇有指点江山的气概。可惜，这个世界是看颜的，帅的人无论做什么都帅，而丑的人打高尔夫球都像是在铲屎。

很显然，布特就是这种丑人！

“小子，我不想知道你是怎么混进来的，但现在我没时间理你，还有两个大美妞等着我征服。你要想找工作，明天去我的大楼，我还缺一个扫厕所的。哈哈哈……”布特说着，伸手朝后面甩甩手，随意道：“把他丢出去，顺便打断两条腿，让他长点记性。那些该死的黑心资本家，我要投诉他们，当初买下别墅的时候，跟我说这里是布鲁克林治安最好的地方，可结果呢？一个黄皮猴子都能大摇大摆走进来……”

布特话未说道一半，两把冰凉的手枪就顶在他后脑，止住了他的喋喋不休。

布特头上冷汗直流，咽了口唾沫转过头，结果看到拿着枪的正是他最信任的两个手下。至于那两名被他带回来的三流模特，正一左一右坐在杜克身边，像乖巧的猫咪，一个柔弱无骨似的趴在他肩上，另一个则端着咖啡杯伺候在旁边。

“你们在做什么？混账，你们竟然背叛我，你们是在找死？”布特睁着充血的眼睛，颤抖着肥胖的身躯低声咆哮。

“你们的家人姓什么，叫什么，在哪里工作，我都一清二楚，你们真的做好为他们收尸的准备了吗？”

“那个小子给了你们多少钱？我出十倍，把枪放下，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fuck，母狗、婊子、骚货、淫贱……”

杜克拿着纸笔，低头奋笔疾书，听到布特满嘴污言碎语，略带不满看了两名木愣愣的保镖。两名保镖一激灵，甩起枪托砸在布特嘴上，有多少劲儿使多少劲儿，在惨叫声中砸下了七八颗被烟熏黑的牙齿。

“啊，我的牙，好痛啊——”

“救命啊——”

“布特先生，你可以叫的再大声一点，也许会有人听到你的呼救声。”杜克头也不抬，继续写着。这件别墅被他施加了结界，任何声音都传不出去，哪怕布特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注意。

“你不是老约克的儿子，你到底是谁？”布特捂着血流不止的嘴，杜克的冷漠让他不敢继续放肆，生怕一个不高兴就杀了他。

“如果你要钱，我可以给你，你要多少都可以。那两个女人也是，你要多少美女我都能帮你弄来，不管是大明星还是超模，只要你肯放我一马，我统统给你搞来，让她们在床上等你。”为了活命，布特已经不在乎别的了。

“不要紧张，布特先生。我不求财，这两个美女也没有兴趣，你可以自己留着享用。这张单子上的东西我希望你在一个星期内全部采购完毕，并送到诊所分类码放整齐。对了，听说你已经把诊所的房产手续办好了，能割爱转让给我吗？”杜克将写着各式各样研究器材的清单放在茶几上，推到布特面前。

“当然可以，除了诊所，我还可以把这栋别墅都送给你。只要你放过我，这些都是你的。”布特一看对方这么好说话，连忙小鸡啄米般点头。

“当你把这些办完后，打一笔研究金费到我的户头上，我相信以你的力量可以轻松查到我的账户。在这一切都办完后，召开一次新闻发布会，你这么多年坏事做尽，都有那些人帮你，你应该记得很清楚。拉一张单子，在新闻发布会上大声念出他们的名字，记得要准备好真凭实据。顺便说一句，这次发布会越大越好，最好全世界都知道。”

杜克知识布特的双眼，催眠对方接受自己的安排：“新闻发布会上，你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声泪俱下想要洗心革面做个好人，但你知道这辈子没机会了，所以你为自己准备了一颗子弹，这颗子弹会从左到右，贯穿你的太阳穴。你说对吗？”

杜克没打算自己动手结果对方的性命，无他，太麻烦了，但放过布特显然也不可能。在美国死刑的成本远比终身监禁成本要高，法院不会轻易判定死刑，或者说判定死刑执行日期会拖很久，也许布特老死在监狱，可能离他的刑期还有十几年。那么在群世界媒体的注视下，举枪自尽，无疑是个很好的办法，他的死会掀起无数瞩目，那些狼狈为奸的帮凶一个也逃不了。

“是的，你说的对……我理应为罪行忏悔！”布特双目无神，如同失去了焦距，瞳孔扩散。

“那就对了，你能洗心革面我为你自豪。圣经上说过，天堂不接受自杀而死的人，虽然我不觉得你死后有资格上天堂，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一切皆有可能……万一天使也是见钱眼开的货色怎么办？”

“是的，你说得对……”

“既然你没有意见，这件事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