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两兄弟与朋友打着招呼,步入望月楼。
刚刚进到望月楼,秦观就听有人喊道:“少游兄,少游兄。”
秦观循声看去,是自己的好友郑达,旁边还有几位自己相熟的同窗。
“大哥,我去那边看看。”
秦蔚点点头,“我也看到了同年,过去打个招呼。”
两人分开,秦观过去在郑达那一桌坐下,郑达凑过来说道:“少游兄,今次七夕诗会,可有准备几首好诗词,你之前做的那几首诗可是遍传杭州乃至江南,我们对你的诗词可是很期待的,想来今年秦兄能够登上三楼。”
秦观一愣,“什么登上三楼。”
郑达看秦观不明白,这才想到,秦观以前没有参加过学子诗会,可能不知道这里面的规矩,立刻给秦观解释起来。
“由于往年邀请的学子太多,谁坐一楼谁坐二楼,甚或谁可以登上三楼,和诸位大人、宿老一起在座,往年也没个规矩,都是由知府大人和其他几位大人商议决定。”
“你想想,来这里的学子,谁不想在杭州府的几位大人和宿老面前显示一番,谁不想登上三楼,自然就会有人托关系,希望更上一层楼。”
“但是请托的太多,就有人产生非议,所以从前年开始,林知府改了规矩,凡是知府衙门组织的诗会,参加诗会的文人,一开始全部在一楼就坐。”
“知府大人和一众官员、宿老,直接登上三楼。”
“而其他学子,以诗文论成绩,作一首诗词,由大人们选拨,选中的可以登上二楼,二楼者,再作一首诗,被选中者,可登上三楼,和诸位大人同坐饮酒。”
秦观心想,这群文人还真是麻烦,臭规矩真多,喝个酒参加个诗会,还要弄什么选拔赛。
不过好像古人们就好这一口,搞出各种稀奇古怪的规矩,还乐此不疲。
“少游兄,你之前应该已经准备了吧。”郑达看着秦观问道。
“准备什么?”
“当然是准备诗词了。”
秦观疑惑问道:“不应该是现场做的吗。”
秦观觉得,诗会作诗,自然是要像曹植那样,来个什么七步成诗,现场灵感迸发才对。
旁边一个学子惊诧的看着秦观,道:“秦兄,就算是参加诗会,又有几人会现场作诗的,一首诗词,往往要经过千锤百炼,仔细雕琢才好拿出来示人,你真的以为人人都是曹子建吗。”
又有一人道:“很多诗会,都是某人作了一首好诗词出来,想要扬名,然后就邀请同窗好友,开一个诗会,借机宣扬自己的诗作,谁不是如此。”
这话却是把秦观说愣了,原来,古人都是这么玩的吗。
好像和自己想象的,有些差距啊。
郑达看秦观的样子,担心问道:“少游兄不会真没准备吧。”
“难道你们准备了。”秦观扫视了一圈同桌好友。
其他人都点点头,郑达说道:“我准备了两首,上三楼我不指望,只希望今年能够登上二楼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