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猜疑和防备,但见云利消失许久也未曾遇到攻打,便也不会将这些小事放在心上。
翻动着册子,君辞对上面除了地形图还有山匪人数以及主要成员大致的能力与性格推测很是满意:“做得很好,你们兄弟二人就留在药房。”
三兄妹是君辞带回,没有出过大风头,除了中护军的人,便是君勀都不识得,君辞不担心在北镇被认出来。
北镇讲究实力至上,楚善戈生的清丽绝色,早有不少人想要强抢,只不过都被君辞杀了之后,将人头悬回其家中,这才消停了些。
接下来君辞要离开北镇,五个月内必须将这些山匪规整,一年之内要在北镇与朝廷之间形成她独有的势力。
“蔺氏还未有消息?”君辞想到这里,蹙眉问了问。
“蔺四郎去了南朝,属下也打探不到他的行踪。”云吉垂首作答。
君辞需要钱,甭看马上有不少山匪被她缴获,但这些山匪加起来都不如金墉城秦啸灭的马匪丰厚。
北镇与朝廷之间,无论是前后,他们都不敢动手,往来之人多是发配之人押解,这些人又能有多少钱财?
在夹缝之中求存的匪寇,过得还不如京师外的农户富足!
“主公,蔺四郎是否见主公落寞……”云利忍不住将心中想法吐露。
关于君辞和蔺四郎之间的往来,自打松滋城购粮之后,君辞的心腹也都知晓。
“不会。”君辞用人不疑,也自认有几分识人之能,“他若要与我断了往来,也会将允诺我之钱财先奉上,断不会这般无声无息消失无踪。”
蔺知桓不是个多么讲义气和诚信之人,但他是个八面玲珑之人,哪怕要与君辞分道扬镳,他也会留有余地,毕竟谁也不知日后会如何?
这般想着,君辞转身回到书案后落座,研磨提笔,写了一封书信。
蔺知桓在南朝失踪,她是无能再寻到他,只得求助应无臣。
自打枝江城见过之后,到如今她与应无臣都无往来,想来应无臣也有事被绊住。
她本不应该此时去劳烦应无臣,可蔺知桓关乎她的钱财,她不得不欠下这份人情。
处理完正事不久,楚善戈便归来,她没有如同往日先去厨房叮嘱老妪今日做什么吃食,而是直奔君辞而来。
“今日来了个特殊病患。”楚善戈开门见山道,“他们乘牛车而来,女患者肤若凝脂,衣着素净,我奉上的茶酒糕点,却半分未动。陪同而来的男子,不着痕迹在打探你我来历。”
楚善戈知道君辞是冒用了别人的身份,她没有问为何,知晓君辞必然在躲避,而她也是君辞掩人耳目的一环。
她从怀中掏出画像:“伱看看,你可识得此人。”
楚善戈的画工造诣极高,君辞见过她画中的自己,只一眼就认出画中是高阅。
“早该来了。”君辞并无惊慌。
哪怕是一个个核实尚且存活之人,也应该查到这里了,他们比君辞所想要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