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纪,他们大都督何尝不是艳冠古今的人物,也是弱冠之后才掌握了一军。
如此稚龄能够成为统帅,他们倒也见过……
南朝幢主也是深吸一口气,能够成为主帅,便是其中有旁的缘故,也绝不可能是个架子,否则一军的人根本压不住,早就造了反,君辞更不可能还有资格上战场。
“请将军赐教!”六幢主给予足够的尊重。
话音一落,他轻喝一声,驱马如利箭冲来。
君辞不占他便宜,将自己的长枪插入马鞍旁预留的位置,从一侧拔出了一柄长刀。
铿锵一声,刀柄相交,火迸射。
原本以为自己一刀能牵制住君辞,另一刀再扫向君辞的幢主,在与君辞短兵相接的一瞬间,另一手迅速拐了个弯,抵住自己与君辞互砍的刀柄,仍旧被巨大的力量将刀柄压到了胸膛。
他眼里流露出骇然。
这股力量……
这看似清瘦的少年郎,力量竟然如此巨大。
就在他心惊肉跳时,君辞忽而一声高喝,借住压在对方身上的力量一跃而起,双腿迅速踢在了对方身体上。
幸而对方经验丰富,果断顺势从马匹上翻身而下,在地上滚了几圈,稳住身体。
而此时君辞同样越过了他的马匹落在地上,借力一点,利箭一般朝着对方挥刀。
还未喘口气,君辞的大刀再一次砍下来,完全没有反应时间的幢主,只得高举长刀。
接下这一刀,震得他双手都发麻。
一刀未中,君辞旋身反手一刀由下而上,迅速将敌手的刀击飞出去一把。
那人以丢失一柄武器为代价,有了一个机会,双腿一扫攻下君辞的下盘,逼得君辞一退,趁机鲤鱼打滚翻身而起。
他急忙冲向自己的武器,君辞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一刀一刀又一刀。
每次都险险砍中,每次都被堪堪躲过。
直到人躲得气喘吁吁,体力极速下降不支。
君辞将人逼到一个上方视野的盲点,才唇角一勾:“该结束了。”
又是一刀,似乎和方才没有什么区别,南朝幢主也是下意识如方才那般闪躲,但这一刀他没有躲开。
一刀砍头入他的肩胛骨,一只手臂险些被砍断。
他一声惨叫,旋即迅速失去了痛苦。
“将军!”城楼上听到同袍的惨叫声,知道人已经没有了。
果然下一瞬间,君辞握着对方的头盔,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她没有对其斩首,那重伤的一刀,也收了力没有砍断一只胳膊。
死而全尸,是她还给方才对方给她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