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啸容他们被杀得狼狈不堪的时候,才让云吉与云利两兄弟带人出手,他们是今日才来此地,为的就是现在。
云吉与云利都是做过匪寇的,这匪寇的杀人招式与军队出来的秦啸他们不一样,寻常人可能察觉不出,但郡守府的部曲不是寻常人,秦啸每一步都小心谨慎。
部曲渐渐落了下风,立刻开始撤退。
自此,秦啸的瞒天过海圆满达成。
士兵与部曲回城禀报,让郡守确定是他的细作露了马脚,才有昨夜的事情,全然不知眼皮子底下的人已经换了主。
与此同时,兰岸赶回了军营,将秦啸的一封书信递给了君辞。
君辞展阅之后,眉梢上扬,凤眸溢出点点笑意,将信递给了霍清渠。
信上,秦啸将他全部的作战计划以及取得的成果都简略说了一遍,给君辞信的目的不是为了提前让君辞知晓战果,而是请君辞指派一个人去接管,毕竟他们即将返程。
“秦将军,不负主公栽培。”霍清渠看完,也是叹服不已。
这些日子,他也在研究如何攻破这个地方,方法不少,但最佳的也是和秦啸一样,只是未曾实地考察,不知是否可行。
若是寻不到一个绕过村落直达马匪村的地方,就不得不改变计划。
这个法子,金墉城郡守难道没有想过?
恐怕也想过,并且实施过,奈何没有寻到突破口,可见这条路寻找起来有多艰难。
秦啸信中有提及,他一路上遇到不少白骨,有些身上还带有官府令牌,显然就是入山迷失或者遇险的探子。
“他本是宝玉,无需雕琢,只待时机罢了。”君辞不敢居功。
对于秦啸,她除了教了他些许感兴趣的武艺,其余都不是她的功劳。
至于作战行军之法,到底是家学渊源耳濡目染,还是经过应无臣大半年的悉心栽培,君辞不得而知。
秦啸的勇武,却是与生俱来。
“你通知胥晋与三娘去一趟吧。”君辞吩咐霍清渠。
现下也没有旁的人可以派去坐镇。
“主公要如何治理?”霍清渠问。
君辞:“无需计划,这不是我们应当染指之处。”
霍清渠拢眉:“将军是要上报陛下?”
君辞颔首:“此地于金墉城之外,又掌控数个村落,百姓数千人,扼金墉城之咽喉。金墉城乃京都之门户,我岂能私占?”
这和其他的匪寇不一样。
如果秦啸只是收刮了钱财,无论多少,君辞都可以吞下,行军作战,战利品就应该属于自己。
但秦啸这是攻占了领地,君辞不可能因为无人知晓,就占为己有。
“主公,秦将军只怕心有不甘。”霍清渠提醒君辞。
如果只是为了钱财,秦啸不会费这么大的劲儿,他很明显和霍清渠一个想法,想要把这个地方让君辞私有化!
或者是成为中护军的背后马场和粮仓!
“我会待他归来,与他晓以利弊,再入宫告知陛下。”君辞道。
张了张嘴,霍清渠歇了劝说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