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应无臣这个主人在,小楼依然燃着烛火,子一还守在这里,他站在应无臣卧房的门口,门口旁蹲着银狐。
君辞的到来只是让子一对她行了礼,之后恢复了门卫一般聚精会神把守。见此,君辞出声询问:“我能否入内?”
她以为卧房有极其重要之物,子一才会这般严阵以待。
“女郎请。”子一亲自推开门。
君辞入了内,第一眼就看到了窗台摆了一盆牡丹,明明期已过,仍旧朵圆硕,细看之下竟有几分熟悉,待到她的指尖触碰到朵,干枯的触感令她一愣。
这应当是她当日戏言送他的那一朵,明明当日他怒气冲冲转头便走,却又将这珍而重之留下,还使了法子令其永不凋零……
君辞的心口热热胀胀又酸酸涩涩,一时间五味杂陈。
应无臣的卧房乃至书房都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看了一圈君辞索性就在卧房歇下。
接下来几日她都在这里养伤,对外看似不闻不问,可陈腯还是将事态的变化一字不漏汇报给他。
应家始终不作回应,周成韬兄弟临近头七,周荣越发怒不可遏,甘陵的周氏护卫行事越发乖张,百姓从苦不堪言到时不时会有冲突重伤,最后纷纷聚集到了城楼,嚷嚷着要举家搬离,要周氏的人打开城门。
“女郎,主公已秘密去甘陵城外。”子一突然对君辞道。
君辞倏地看了子一一眼,抓住佩剑,唤了阿驰,朝着甘陵城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