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秦啸没有听清君辞含糊的低语,察觉君辞在走神,便唤了一声,待到君辞投来询问的目光,他正色问,“将军,我们要如果营救九郎君?”
于秦啸而言,应无臣早已经是他们中护军的一份子,不仅是应无臣与君辞有婚约,还有对应无臣才华的钦佩,以及那些日子应无臣对他们的教导。
君辞让他们明白了什么是将士,什么是将领;应无臣却教会了他们如何做将士,如何做将领!
更遑论应无臣是为了君辞才身陷囹圄,他们理所应当要营救应无臣。
原以为君辞会比他们更着急,不想君辞却挥挥手:“此事轮不到你我插手,好生将养,吩咐中护军,即日起不得离开营地。”
“将军!”
“退下!”君辞沉沉扫了一眼不可置信的秦啸。
秦啸纵容心中复杂,但他亦不是当初那个对着君辞处处质疑与挑刺的刺头儿,他咽下所有话躬身抱拳退下。
君辞吩咐阿骨和陈腯送来吃食,大快朵颐了一顿,而后再度躺下歇息,她要等暮色四合,再夜探大牢,亲自去问一问应无臣。
天光还未消弭之前,大牢里却有人早一步见到了应无臣。
“应氏尚未表态,仍在等你回心转意,师弟,你当真要彻底与应氏一刀两断?”钟离垠面色在阴暗的牢房内更显苍白,看着端坐在石床上的应无臣,满眼无奈,“时机并不好,理应再等等。”
“时机已然成熟,无需再等。”应无臣面无表情,声音清冷。
钟离垠静默,目光幽深地凝视了应无臣好一会儿,才忽而轻笑一声,笑过片刻又迅速敛去笑意:“师弟,你是怕再留于此,会愈发对君家女郎情根深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