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辞不反对。
人是请来了,不过来的是巫铮与赵醇,两人明显宿醉后的不适,巫铮更是时不时按了按头。
“使君,杨副幢不见了。”随着巫铮二人前来,被普乐王派去请杨泽的人回来禀报。
“杨副幢何时不见?”普乐王肃容追问。
“回禀使君,卑职昨夜在三位幢主房外守值,并未见人离去,一直道有人来请,卑职都不曾离开。”跟随而来的护院连忙禀报。
这就是说杨泽被送回屋子,就没有正大光明离开,而杨泽此事又不在,那便是不为人知地偷溜。
好端端的为何要掩人耳目?库房的饷银被劫,现场寻到了杨泽的令牌。
一切都不言而喻。
普乐王这边的人目光都变了,察觉他们目光猜疑,巫铮气急:“你们是怀疑……”
“使君,外面有一群人,说是中护军副幢。”巫铮的话还未说完,外面一个衙役跑来禀报。
普乐王看了看众人,抬手道:“把人请进来。”
来的果然是杨泽,不仅有杨泽,还有本应该把守库房失踪的三十一名中护军。
他们的出现,令普乐王手下的人都忍不住窃窃私语。
君辞置若罔闻,转头看着杨泽:“你们缘何从外而归?”
“将军,末将昨夜明明入了屋,醒来就在荒野,走了不远便遇上了同样被扔在荒野的其他人。”杨泽军职最高,自然是他先回答。
他回答完,就由昨夜领头三十人看守库房的一名什主道:“将军,卑职昨夜奉命看守库房,不知为何竟晕了过去,再醒来便是被杨副幢唤醒。”
他们的话令普乐王手下的人眼神更不善,就连巫铮与赵醇眼里都浮现浓浓的忧虑。
有人无声无息劫走入库的饷银,许多人连官府库房在何处都摸不清,恰好这个时候杨泽的令牌遗落在此,杨泽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又在官邸无故失踪。
同是看守库房的刺史府军卫全灭,他们却一个都未折损,一切的一切都在指向一个答案。
那就是杨泽与三十一名中护军里应外合,监守自盗。
“使君,我信我的下属,不会说谎。”君辞却好似没有看到他们眼底的猜疑,反而坦坦荡荡偏袒。
“铁证如山,都尉也能颠倒黑白?”
“短短一夜,不声不响,城门已关,绝非匪寇。能做到之人,除了中护军,难道还能是我们监守自盗?”
“刺史府军卫一个活口也无,中护军一个未损,事实如何,有眼之人都能看穿。”
……
普乐王的属官,质疑之声一个高于一个。
“都尉,不是小王不愿信都尉与都尉之人。”普乐王也一脸为难,“兹事体大,现如今种种,皆对杨副幢不利。请都尉见谅,小王值得先将杨副幢等人关押,同时限制中护军其余将士自由行动。”普乐王十分为难,也还算公正,“小王给都尉与两位幢主三日,由都尉寻找粮饷,彻查此事,以证杨副幢等人清白。”
“你……”
巫铮不服,却被君辞伸手拦下:“使君宽宥,便依使君之言。”
晚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