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无臣和君辞没有阻拦,也没有提出要辞行,她等着皇后出手。
四周都是皇后的人,两人也没有交谈,甚至没有递眼色,君辞胃口极好地进食,应无臣见她吃得欢,便亲自为她布菜,一时间二人倒是极其融洽,落在旁人眼里是郎情妾意无疑。
君辞尚未吃饱,忽而一支飞镖射来,君辞握着双箸的手一伸,就稳稳将之架住。
飞镖上还有个纸团,纸团上是一个画像,画的竟然是小六。
君辞眸光闪了闪,她侧首就见到房顶有一个人迅速闪躲,这分明就是要引她去追,索性君辞如了他们的意,一个纵身朝着人追了过去。
这人武艺如何君辞不知道,但他轻身功夫的确极高,君辞竟然一直未曾追上。
对于宫中地形,君辞也不如这人熟悉,很快她追到一个院子,看着这人在一间虚掩着的门里一闪而过,唇角一勾,好似没有闻到屋子里淡淡的血腥味儿。
她宛如飘入了屋子里,就看到一人倒在血泊内,趴伏的姿态看不到面目,可衣着就能显示出这人是宜昌郡主。
“啊——”一声刺耳的尖叫,打破了晖章殿上空的寂静。
一个宫婢端着一碗汤药,看到君辞立在屋子里,而君辞的前方是倒在血泊之中的宜昌郡主。
宫婢的尖叫,侍卫都冲了进来,一个个拔刀将君辞围住。
君辞负手笔直立着,面色从容,她没有轻举妄动,围住她的侍卫也没有捉拿她,不多时皇后与元猷联袂而来,他们后面跟着应无臣。
“发生何事!”皇后目光一厉。
君辞没有开口,被传唤的医官也是刚刚赶到,他立时上前给宜昌郡主看诊,宜昌郡主还有微薄的脉象,但却不能随意移动。
“陛下,草民亦懂歧黄之术,不知可否与医官一道为郡主诊脉?”应无臣上前一步。
“允。”元猷颔首。
哪怕是这样的局面,元猷也知道君辞是被皇后陷害,皇后不满自己,周氏不满自己,而君辞牵扯到应氏,隐隐已经令周荣不容。
应无臣探到了宜昌郡主的脉象,极其微弱,受伤很重,却没有性命之忧。
医官也的确有能耐,很快给宜昌郡主施了针,这才命人按照他的吩咐小心将人抬到榻上。
“宜昌郡主因何受伤?”皇后这才问。
“郡主是被内劲震伤了内腑,才吐血昏厥。”医官回答,“行凶者,必是武艺奇高之人。”
大多数人的目光都下意识瞟向君辞,君辞可不就是以武艺闻名?否则如何能够年纪轻轻,镇住中护军,听闻她在中护军设擂,整个军中无人能够在她手下走过三招!
元猷看向应无臣,应无臣不做反应,就是默认了医官之言:“宜昌何时会醒?”
“容郡主歇息两刻钟,微臣再行针。”现在也能,但是对宜昌郡主伤害极大。
听了这话,元猷心下更沉,心知人不死,不是失手,很可能是故意,只怕等宜昌醒来,会亲口指认君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