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二河入屋将惊惊颤颤的赵秋红带出来。
苏李氏一看到二儿媳妇,那木盒二话不说就朝她扔了过去,打在赵秋红的额头上,瞬间流了血。
“姓赵的,你这一次又偷走了我的银子,看我不打死你。”
苏李氏冲上前就要打人,被苏二河拦下了,他还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于是问道:“爹,娘,有话好好说,到底怎么一回事,三弟妹天天在家里看着的,她想做什么也不可能。”
苏李氏却冷哼一声,“那可未必,她的心肠坏着呢,我今天算是看清楚了,不行,打死她还事小,得把她交到县衙里去,三番四次在咱们家里偷拿银子,岂能让她好过。”
苏李氏没有打了,却是拉着儿子去县衙里报案去。
苏二河眼看着事态严重,连忙拉着苏李氏,忙问道:“咱们家又丢了多少银子?”
苏二河知道食铺里的生意一点也不好,先前被赵家砸了后重新装修,食客少了一大半,现在因为赵家做出了同样的味道,价格却比他们家的便宜,不少客人都跑赵家食铺去吃了,导致百香食铺的生意一落千丈,每天能维持这些铺里伙计的工钱就不错了,连着家里头的家用都要没有了。
苏李氏被儿子一问,心中犹豫,要不要把自己的私房钱说出来呢?可是她偷偷拿了食铺里的银子,要是儿子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苏李氏不说,苏海可没有想这么多,直接说道:“整整五百两,你知不知道,食铺里的最后一点银子全部拿出来了,被这个败家娘们又偷去给了赵家,二河,你看着怎么办吧,今个儿不是休了她的事,而是打死她还是报官,五百两银子必须追回来。”
苏二河听到这个数目,脸色大变,不敢置信的看着两老的,“爹,娘,那是铺里做生意用的,你们居然全部拿回了家中?”
苏家两老的不说话了,但那能喷出火来的眸子却盯着赵秋红不放。
赵秋红脸都白了,她根本没有偷银子,她甚至都不知道这两老的还私藏了这么多的银子,她忽然反应过来,辩解道:“爹,娘,我真的没有进过正屋,更不知道爹娘有这么多的银子,院里有钱氏守着,你们何不问问她,再说我一直在屋里呆着,我倒怀疑是钱氏偷的然后嫁祸给我。”
正好此时西屋的门打开,钱水芳听到动静出来看,就看到二房门口的几人,尤其听到了赵秋红的话,钱水芳脸色大变,连忙上前指着赵秋红,“是她,她偷过一次就有二次,赵家食铺被砸了后,想必也没有本钱再开门了,一定是她拿了五百两银子给了赵家。”
苏家两老的再也深信不疑,苏海上前按住苏二河,苏李氏却上前打赵秋红,平素赵秋红怕着婆婆,但毕竟她年轻,苏李氏毕竟是老了,真打起来的时候,苏李氏居然不是赵秋红的对手。
这边婆媳打得水深火热,那边父子两人却吵了起来,虽然苏二河是恨着赵秋红帮着了赵家,甚至也有过要休妻的心思,可是却一直犹豫着并没有真的休妻,这会儿眼看着妻子要被打死了,苏二可心又软了。
钱水芳却在这个时候冲上来,先前苏三丫说的话早已经抛到了一边,帮着苏李氏打起了赵秋红,有年轻力壮的钱水芳加入,赵秋红根本不是对手,很快被这一对婆媳按在了地上,打得鼻青脸肿。
最后苏二河挣脱苏海,将三个女人拉开,苏二河吼道:“你们想坐牢吗?真的打死了人,咱们家也别想好过,再说孩子他娘偷了银子,那也得有证据,我且问三弟妹,孩子他娘有没有出过这座院门?”
钱水芳这几日心气高了,与苏二河也有些说不明道不清的意味,此时见苏二河没有往日模样,面色幽冷的盯着她,她怒道:“白日里是没有。”
苏二河立即补充,“晚上也不可能,就一直睡在我身边,这个我还是知道的。”
“那这银子哪儿去了?”
苏李氏气急败坏,很快想到了什么,两老的立即冲到二房家里翻了起来,如果她偷拿了银子还没有拿出院子的话,那一定在家里头。
二房的家里翻了个遍,翻得乱七八糟的,最后两老的出来,一无所获,此时赵秋红坐在地上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
苏李氏愤怒。
赵秋红看向钱水芳,她的嘴边还流着血,却伸出脏乱的手指着钱水芳,“你们怎么不去她的房里翻一翻,既然都翻了,也不在乎再翻一次。”
苏李氏一听,觉得也对,谁知道钱氏会不会动心呢,上次赵氏一拿就拿走了二百两银子,钱氏也是听到了的,何况现在的钱氏已经跟苏家和离,虽然他们家并不承认,但万一生了别样的心思,岂不是会出事了。
于是两老的立即朝西屋去。
钱水芳一听到这话,吓得脸都白了,她没有偷拿银子,但是她自从进城后,给赵秋红做下人,所赚的银两一分不少的不曾过,全部存着了,这会儿怕有好几百两了,这可是她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存下来的,就算这五百两银子没有找到,指不定两老的把她的银子翻走,不成。
钱水芳连忙拦住两老的,两老的冷眼看她,苏海用力一推,将她推开后直接进屋去了。
钱水芳根本拦不住,而且越是想拦,这两老的就越是怀疑。
将西屋里翻了个遍,苏李氏翻出三个银袋,分不同的地方藏着的,苏李氏甚至将钱水芳藏在床底土里的盒子也挖了出来。
将银票和碎银倒在桌上,一家人围着桌子看着,都呆住了,居然有这么多。
当然苏李氏存着的五百两银票是没有在里头,但是就钱氏存的银子,数一数也有三百多两了,苏李氏啧啧几声,想不到钱氏才来县城多久,居然存了这么多,如今苏家败落了,食铺没了生意,她也甭想过好。
于是苏李氏二话不说将所有银票给收走了,钱水芳哭天抢地的追出来,却反而被苏海踢了一脚。
钱水芳坐在院子里哭,她不甘心啊,忍气吞声给二房做下人,在院子里什么事没有做,样样都是她做,她最苦最累,就是看在二嫂给的工钱不错。
以前她百般心思讨好二嫂,才好不容易赚到了这些银子,她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吃的穿的都是二房剩下的,她省来省去却又落回两老的手中,要是早知道会是这样,她当初何必忍气吞声给二房做下人,她可是良籍,又不是贱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