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这是个脾气暴躁又愚蠢贪婪的货,她明明已经两次提到过‘母亲’这个词汇了。
对付这种自大的人,仙灵早就游刃有余了,于是她摇了摇头,毫无心机的脱口道:“我不是,我是在秘境里长大的。”
太乙愣了一下,居然有人类能够安然无恙的在秘境里把孩子抚养长大?他终于意识到小女郎口中的那个母亲,不是简单的角色了。
太乙没有任何前戏铺垫的生硬问道:“你母亲是谁?”
仙灵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母亲是谁,她从来不肯告诉我名字。”
太乙蹙起了眉,正欲发作,仙灵却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他腰间的令牌,语出惊人:“我母亲也有一块和你一模一样的令牌。”
男人果然上套了,“你母亲和我是一个氏族的?”
仙灵很疑惑:“氏族?”转而又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母亲从来不对我提她的往事。”
看太乙没有第一时间接话,仙灵又旁击侧敲的问:“我母亲好像特别喜欢这块令牌,每天都会爱不释手的反复擦拭,你能告诉我,这令牌有什么用吗?”
听到这小女娃的母亲居然和自己是同一个氏族的,太乙大受震惊。
佞族是一个相当大的氏族,自从大荒陷入战乱之后,很多中小氏族前来投奔,光人口就上达百万。
城内高手更是犹如过江之鲫。
在外探险的佞族成员遍布大荒,每年总会少那么几个高手,小女郎说的还真的非常有可能。
想到这秘境里还有一个和他同一氏族的前辈,太乙顿时对仙灵卸下了防备,他自然而然的接话道:“这令牌是我们氏族身份的象征,可以和同样持有令牌的成员进行通讯。”
无线电话?这么高端?
怪不得鸟窝里的那具尸骨,直到死都不愿意松开令牌,原来它临死前,是想求救。
仙灵没有傻乎乎的去问,这令牌要怎么使用。
她像是不经意间好奇的问道:“那,除了银色令牌,是不是还有别的颜色的令牌?”
坐在火堆前,太乙流下了不少的冷汗,他的神识越来越疼了,已经快要到无法忍受的地步。他没有细究就脱口道:“是的,除了银牌之外,还有铜牌和金牌。”
仙灵很敏锐的察觉到太乙的状态不是很好,于是她趁机追问道:“难道没有玉牌吗?”
太乙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他敲着大阳穴,不耐烦道:“当然有玉牌,不过全氏族,只有一个人才有资格持有玉牌。”
仙灵歪着脑袋,清澈的瞳孔写满了好奇:“那是谁?”
太乙的眼睛里开始出现血丝:“除了族长,没有任何人能够有资格持有玉牌。”
族长?
仙灵的心跳咻的一下加快了,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小木屋里的那具女尸的身份居然是一族之长。
小心翼翼的偷看着太乙难看至极的脸色,想了想,仙灵还是不怕死的追问道:“那你们氏族叫什么啊?”
太乙的眼前已经开始出现薄薄的血雾,他知道,肯定是他的契约兽又在闹腾了,他非常不耐烦的瞪着仙灵:“你问这个干什么?”
仙灵立马非常有眼色的低下了头:“我就是好奇,是什么大氏族才能够培养出,像我母亲那样厉害的人?我想多了解了解她。”
仙灵的这记马屁拍得太乙很舒服,他感觉他的耐心又回来了一点,于是他忍住疼痛的识海,像只红眼兔子一样,骄傲道:“我们氏族可是大荒规模最大,也是最厉害的一个氏族,很多人类都以成为我们氏族的一份子而骄傲。”
成功的从小女郎的眼睛里看到崇拜和激动,太乙又微微抬高了下巴,傲气道:“记住,我们的氏族叫做(佞)”
“令?”
太乙点头。
终于得到了女尸的身份,仙灵却并没有立马告诉他,‘我知道你们的族长尸体在哪。’
谁知道这人是人是鬼,在看到灵狐簪时会不会产生贪念杀人灭口呢?
毕竟这是个没有任何道德约束力的蛮荒世界,她一点都不敢挑战人性的复杂。
况且,在得知这里是秘境之后,他的眼神也实在是太过于贪婪了一点。
太乙的头痛得快要裂开了,自从兽神大人逝世后,他的契约兽就疯了,时不时的作妖,导致他也受到了牵连,可是……
已经融合了血脉的契约兽,是不可以解约的,即使它再疯,自己也只能忍着,还要好好的保护它不被伤害。
想到自己莫名进入罪罚大陆,契约兽却留在大荒,太乙有点心焦。雪域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如果他的契约兽不小心死了,对于他来说,将是灭顶之灾。
想到自己的契约兽,太乙的理智终于回归了,秘境固然机缘多,但是如果他的血脉兽真的死了,那他迟早会变成一个废人。
于是太乙双眼血红的盯着仙灵,突然问道:“你能带我去见见你的母亲吗?”
“可以啊。”仙灵表现得很没心机,她抬头看了看天色,有点犹豫道:“不过现在是晚上,秘境里不安全,我们明天再赶路吧。”
太乙没有拒绝,他现在的状态,根本就赶不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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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