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君当然是理智的,神禁之地被元圣灵魔如此看重,那执掌神禁之地的背后之人多半也不差元圣灵魔。
种树固然重要,最重要的还是延续道途。
他不会为了一棵将死的扦插桃木而暴露自己。
这件事依然要徐徐图之。
“赵青衣什么时候能回来?”
寿何看了涂山君一眼,不确定道:“他,还会回来吗?”
“如果是你,你会回来吗?”
“会。”
寿何信誓旦旦。
他为何会追查外乡人的案子,正是想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这里太小,那总有广阔的世界可以让他们走的更远。
赵青衣能够去到竹林面铺,应该就会回来。
“他也会。”
()
涂山君叮嘱道:“最近小心点,我放了那对男女,他们多半不会善罢甘休。”
“我明白。”
……
夏龙猛的坐起来。
疼。
疼的呲牙咧嘴。
他看向自己塌陷的胸口,此时已经被支架起来,包裹着厚厚的白布,丝丝鲜血依旧殷红溢出,他紧握手掌,感受着龙头刀的冰凉,伤势没有让他止步,反而催促着他继续战斗。
“龙哥你醒了。”
钟鱼画喜极而泣。
“我这是?”
夏龙环顾四周,原来他已经躺在床榻上而不是战场,看模样应该是返回了天下楼,赶忙问道:“那个人呢?”
“他放了我们一条生路。”
夏龙当即反应过来是钟鱼画和那个外乡人说了他们的底细。
不过他没有开口追问。
现在在天下楼内,人多眼杂,他如果追问被上头问责就麻烦了。
有些事平日里遮掩着不足四两,一旦上称,一千斤都打不住,万一他大吵大闹让事情发酵,反而会害了钟鱼画的性命。
“回来就好。”
“活着挺好的。”
“长老那边怎么说?”
“长老说不用我们管了,只要血玉葫芦没了就行,外乡修士的事情会有其他人处理,应该和往年一样,他们来些日子就会走的。”
钟鱼画将汤匙吹又吹,自己试试温度才送到夏龙的嘴边。
……
收拾好行装的寿何带着尊魂幡出门,那道练气一层的化身也化作黑风融入魂幡。
昨夜太晚回来不好去县衙,今天得赶个大早把事情报上去。
再就是接手新的案子。
现在不是房子和美女消耗银子的事情。
实在是他又多出个需要神血金币的神兵。
“房子、女人,以及神兵,哪一样都不能少啊。”
寿何掏了掏自己的兜,满打满算也就只剩下两块神血金币,连维持自己修行都差点意思,这大侠当的太落魄。
不过谁叫他不愿意打家劫舍,不耻街头卖艺,也不想做所谓贵人们的门客呢。
一身暴力在庙堂用处较少,在江湖用处就大了。
最简单的就是以暴制暴。
除了这个,其他的他也不会。
走着。
不一会儿的功夫已抵达万宁县县衙。
“大帅。”
“里头有贵人来访。”
守着县衙内堂大门的差拨拦下想要走进去的寿何。
“贵人?”
“是。”
“听说上头有旨意。”
寿何正在旁边候着呢,堂内走出个身着常服的青年人,万宁县县令配笑着一路送出来,青年人看到了寿何问道:“这位是?”
“在下万宁县捕将寿何。”
县令吓了一跳。
摆手示意寿何靠边。
可不敢冲撞贵人。
“原来是万宁县的捕头。”
青年人微微颔首,不再理会的继续前行。
将贵人送上马车的县令望着马车远去。
“县尊,那位是?”
“别乱打听。”
县令赶紧噤声,接着说道:“山雨欲来风满楼。京城以及我们这些郭县将会出现很多外乡人,还要劳烦寿帅劳心劳力啊。”
“请县尊放心。”
……
半月匆匆。
赵青衣()
望着这座位于乡下的诺大庭院满意点头。
“可惜啊,我变卖所有家产,也只能在京城的乡下置办下一座不大的园林。”
“这也足够。”
“不好了楼主。”
“什么不好?”赵青衣蹙眉。
身着青衣的大汉行礼道:“泥龙帮的帮众把我们的马车行队围住了。”
“好胆!”
赵青衣大怒。
“泥龙帮汪老大说的头头是道,承诺的和和气气,莫不是哄我!”
紧随赵青衣的一位大个武者说道:“楼主息怒。”
“泥龙帮好歹是京城脚下的帮派,定然拥有不俗的背景和势力,我们兄弟初来乍到,还是不宜与之结仇,不如请寿捕王协调一番。”
赵青衣一口回绝:“不行!”
“我赵青衣白手起家,一身武功跻身江湖一流,手下弟兄们哪个不是刀山火海走过来的。”
“若是遇到事情就畏缩不前,如何在京城脚下立足。”
“走。”
“去会会他们。”
赵青衣按住腰间的兵器。
暗道可惜。
如果他手中也有一件法兵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