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长,三个越南人把口袋中的弹夹全部用光,但却没有逃跑的意思,而是从腰间拔出军刺。
这种军刺呈三角形,不适合砍劈,但是要被其刺中,所造成的伤害是惊人的,伤口极难愈合,如果得不到急救,人很容易会失血过多而亡。
见对面没了枪声,东心雷和任长风皆意识到对方没有子弹了,带北洪门众弟子从树林中走出来。
此时的三辆面包车已惨不忍睹,密密麻麻的弹坑让原本白色的车身几乎变成半透明状。
东心雷先没理那三个手拿军刺、满脸狰狞的越南人,而是向身旁的手下一甩头,示意他们先去查看车里的情况。
几名北洪门北子端着枪,小心翼翼地接近面包车,先用头晃了一下,见里面毫无动静,这才壮着胆子探头查看。
等他们看完之后,面色不约而同的变得惨白,有两人转回身,看了东心雷一眼,嘴角动了动,话没说出来,蹲在地上大吐起来。
三辆面包车里的情况用人间地狱来形容也并不过分。
里面横七竖八都是尸体,三辆车加一起,尸体不下十五具之多,而且每具尸体上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窟窿,身子冒着青烟,十五个人,几乎快被密集的子弹打熟,散发出硝烟夹杂着焦臭的气味。他们有被北洪门第一波偷袭打死的,也有受伤没来得及爬出去,让后续的戟打死的,死状奇惨,让人看后,不寒而栗。
东心雷不用看也差不多猜到车里的情况,暗中摇头,叹了口气,他举目对那三个越南人说道:“你们还是放下武器吧!”
没有人答话,三个越南人,目光凶狠地瞪着东心雷,眼睛几乎快要喷出火来。
“我想,他们是不会放下枪的!”任长风慢悠悠拔出唐刀。
东心雷停顿片刻,又说道:“放下武器,我或许还能给你们一条生路。”
“啊——”三个载南人根本没领会东心雷的好意,或者没有听懂他的话,挥舞着军刺,向东心雷直冲过来。三人都在刚才的交战中挂了彩,浑身是血,两眼通红,张着血盆大口,样子好似从地狱里外出的魔鬼,好不吓人。
没等东心雷出手,旁边的任长风提刀迎了上去。
论枪战,任长风难有作为,但要是打起近战,那绝对是他的天下。
他身子如同泥鳅,在那三个越南人之间的缝隙中与其擦肩而过,只见空中闪过几道寒芒,接下来,世界沉寂了。三个越南人的嗓子好象被什么东西堵住,再也发不出任何声响。
三刀。快如闪电又毒如蛇蝎的三刀,刁钻诡异又让人预想不到的三刀,将三个越南人的喉咙硬生生切开。
刀上没有粘一滴血,任长风仍习惯性地甩了甩唐九,将其缓缓收回到刀鞘中。
嘶!嘶!嘶!他的身后,喷出三道血泉,猩红的血浆在空中形成一团漂亮的血雾。
三个越南人倒了下去,六只眼睛瞪得又圆又大,即使到死,他们也没有看出任长风是如何出刀的。
东心雷对任长风的刀法太了解了,两人在一起也没有切磋过,但看到这里,心中实在忍不住喝了一声彩,暗叹不如。
他揉了揉下巴,看着地上的尸体喃喃道:“这样杀了他们,太可惜了。”他说的可惜,不知道是因为任长风没有留下活口,还是因为他佩服对方是条汉子。
任长风向第一辆面包车车后弩弩嘴,笑道:“那里还有两个命大没死的。”
他说的这两个是没有死,但此时却比死还难受。二人的双脚双手都被东心雷用狙击枪打断,碎裂的骨头想接上已然是不可能,而且两人的嘴巴还被北洪门的弟子用力捏住,有了上回的教训,生怕这两人也选择自杀。
这两人手脚不能动,连自杀的机会都没有,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嚎叫。
“越南狗!”任长风巡视三辆面包车,冷酷地看着里面红血的尸体,幽幽冷笑,好象里面死的不是人,而是畜生一般。
东心雷开始让人打扫战场,长时间的封路是不可能的,这里必须得在短时间内清理干净。同时,他又派人将伤亡的兄弟送到医院。
此次偷袭,北洪门有两人死亡,十人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