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区域,汽车难以通行,科考队的交通工具是马和牦牛。
马相当于“乘用车”,牦牛是“货车”。
这几十头牦牛来自不同的家族,它们相互之间并不熟悉,在乡领导的安排下这些牦牛临时组成了一支运输队。
受惊后的牦牛野性大发,它们以家族为战斗单位打起了群架。
咔咔!
这是牛角对撞牛角的声音,响彻高原。
沈奇、许洲等来自首都低海拔地区的科学工作者没见过牦牛群大乱斗的混乱场面,一时手足无措。
牦牛是无可取代的高原运输工具,如果因为打架死了伤了几头牦牛,将对中国科考工作造成难以挽回的巨大损失。
就在这危急时刻,只听一声清啸,一位骑手杀了出来。
这位骑手威武雄壮,他头顶毡帽,身披皮袄,肩挎猎枪,手中皮鞭,一副藏族猎人的打扮。
啪啪!
骑手甩鞭击地,又吹了几声很有节奏感的口哨。
“啊哟嘿嚯!”骑手围着牦牛群转圈,发出某种带有仪式感的吆喝。
一物降一物。
骑手这么一套连招下来,牦牛们安静了,混乱局势得以控制。
沈奇与许洲会师,这支科考队以燕大人员为主,地大也派出了相关专业的科考人员。
英勇驯服牦牛的藏族小伙子叫阿旺,他是鄂陵湖—扎陵湖保护区的管理员,也是这支科考队的向导。
“阿旺兄弟,好身手。”沈奇对藏族向导赞不绝口,并请教驯服牦牛的技巧。
阿旺传授沈奇驯牛鞭法及相关口诀,沈奇默记心中。
科考队骑马赶牛一路西行,天色已晚便搭起帐篷过夜休息。
燕大和地大的联合科考团队是带着任务来的,各专业的科学家们围着篝火夜谈,高原上的星空无比璀璨。
这群科学家们一致认为,全球气候变暖对于干旱缺水的中国西北地区来说是雪上加霜。
而人类对生态环境施加的不合理干预,则是近几十年来三江源地区环境急剧恶化的重要原因。
“人祸,需要政府方面加强管理。而天灾,需要我们这些做学问的人共同努力。”沈奇取牦牛粪放进篝火堆,在这里最好用的能源就是牦牛粪。
“是啊,再不下决心改善生态环境,人类就完蛋了。”许洲裹紧袄子,现在是七月份盛夏,但高原的夜晚异常寒冷。
首都来的科学家们烤火谈科学,阿旺听不太懂专业知识,他扛着猎枪巡逻,既当向导又做保镖。
“阿旺兄弟,过来坐坐吧。”沈奇朝阿旺挥挥手。
阿旺走到篝火边,显的有些拘束,这群人里就他文化程度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