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费佛曼12岁学完微积分,17岁毕业于马里兰大学,20岁获得普林斯顿数学博士学位,22岁时成为芝加哥大学的正教授。
查尔斯费佛曼获得菲尔兹奖时年仅29岁,在座的另外九位菲奖得主获奖时,都没有费佛曼年轻。
费佛曼小时候是个数学神童,年轻时是震惊世界的数学天才,如今是普林斯顿数学系主任,这里的大boss。
普林斯顿大学招揽全世界的天才,掌管这些天才的管理者本身也须具备天才实力,否则管不住一群天才。
费佛曼从孩童时代起就领先同龄人,一直领先到他变成小老头,这种人具备很强的野心和统治欲。
六十岁出头的老天才费佛曼,盯上了二十岁出头的小天才沈奇。
围观的群众是中年大叔天才,以及更老的天才们。
如果能获得陈省身数学奖,获奖者是要上台发言的,并会在随后的学术会议中回答中国专家们的提问。
沈奇就当今天是颁奖会现场了,考问他的专家组中的任何一位,花钱请都请不来。
这几十位大佬聚集在一起,别说陈省身数学奖的颁奖会了,即便是菲奖颁奖会,也不是每届都能看到的盛景。
“尊敬的费佛曼先生,我很荣幸加入今天的学术讨论会。”沈奇站了起来,在屋子里慢慢走动,状态一点点的出来了:“关于沃什猜想的研究一直在持续,但并没有谁用一种最便捷的方式将其证明,于是我这么干了,我的灵感是给出虚二次域中一些数的有效无理性测度。很幸运,我成功了。”
费佛曼一手端着咖啡,一手翻阅《美国数学会杂志》,翘起二郎腿,眼神犀利的问到:“你的这份灵感,在你的论文中没有提到。”
“论文中提到不算数,在座的各位先生通过才算数,这是普林斯顿的规矩。”沈奇踱步到窗户边,胳膊肘搭在窗台上,面带微笑看似从容,大脑中却无比紧张的组织下一轮语言。
“是的,这是普林斯顿的规矩。”威腾教授乐了。
“中国男孩,你学的可真快,聪明的小伙子。”埃隆林登施特劳斯教授笑了。
沈奇正在尝试用普林斯顿的方式,让普林斯顿的大佬们认识他、接受他、记住他。
看来初有成效。
不苟言笑的是费佛曼主任,他将咖啡杯放在桌上,貌似有些不满:“通过虚二次域中一些数的有效无理性测度,进而给出有效代数逼近,你的方法并不新颖,甚至有点老土。”
这……沈奇心说,是的呀,主任您说话可真直接。
沈奇沉默了,心中快速思考该如何应对。
就在这时,刚刚给沈奇助攻的林登施特劳斯教授,竟反戈一击的指出:“帕德逼近,图厄方程,gap准则,没错,沈奇你用的全都是几十年前乃至一百年前的技术。”
这……沈奇愕然的望向林登施特劳斯教授,这位以色列人是数论专家。
普林斯顿的高级会议莫非是这种风格,前一分钟表扬我,后一分钟刁难我?先奶够了,再一拳击杀?
同样在翻阅《美国数学会杂志》的一位中老年白人大佬补充说到:“并没有新技术。”
否定三连!
沈奇望向这位大脑袋、细脖子、皮肤白得刺眼的白人大佬,此人不是别人,正乃80年代名噪一时的数学天才格雷德法尔廷斯。
格雷德法尔廷斯获得菲尔兹奖时32岁,也算年纪轻轻便功成名就,他是代数几何及数论领域的权威专家。
查尔斯费佛曼、埃隆林登施特劳斯、格雷德法尔廷斯三位菲奖得主在一分钟内接连逼问、否定沈奇,这让沈奇大感意外。
就在几分钟之前,沈奇还以为是让自己来参加普林斯顿杰出青年表彰大会呢。
威腾教授对沈奇耸耸肩,他表示爱莫能助,他对数论不擅长。
国际学术斗争果然无比复杂、残酷,沈奇慢慢走到壁炉边,蹲下,观察炉中之火。
一群大佬就这么看着沈奇,只听得见噼啪的木头燃烧声。
“沈奇?”费佛曼主任提醒沈奇该醒醒了。
沈奇站了起来,面向各位大佬,依旧保持从容的微笑:“阿波罗登月项目中并未使用一项新技术,全是已知技术的综合运用,我认为,综合也是一种创新。费佛曼先生,你觉得呢?”
“接下来我回答林登施特劳斯教授的问题,我确实没有使用一项新技术去证明沃什猜想,但我定义的图厄方程跟世界上其他的图厄方程不一样,在此定义中,如果对于某个k大于等于0,u2k+1是一个平方数,则u1也是一个平方数。我应该是历史上第一个这么定义的人,当然了,这不算什么,任何一个具备初等数学知识的人都可以下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