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什么？”欧叶的小脸红了。

这时实变函数课的卢教授走进教室，周雨安点到为止：“先上课吧，我说的话你自己琢磨，个人意见仅供参考，如果失败概不负责。”

与此同时，物院大楼的一间教室，沈奇跟一位物院的学生争执了起来。

“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三斜晶格并非只有两种可能的对称性。”沈奇大声说到。

“那请你说出你的观点！”物院学生毫不退让。

“我画图说明吧。”沈奇走上讲台，拿粉笔在黑板上作图。

晶体结构是固体物理学中重要的部分，沈奇正在做的数学物理课题就和固体物理学相关。

固体物理学的教授抛出一个问题，让课堂上的学生相互讨论，这是物院的教学模式，讨论班制度盛行。

从内禀对称性角度来研究晶体的性质，若从某一原子出发而移过一个晶格单位到达一个对应原子，则将再次处在同样一种环境中。从常见的硅到近年来流行的石墨烯，都具备晶体的内禀几何性质。

固体物理学是一门基础课程，结合结构复杂的、低维的、纳米的、有机的固体，以及软物质、生命物质，便形成一门更为重要的新学科——凝聚态物理学。

对称最少的一种三维晶体属于三斜类，教授让学生从三斜晶体开始讨论，然后沈奇就和人家辩论起来。

沈奇在黑板上画了个晶格示意图，说到：“如图，所有的基矢长度都相等并以相同角度分隔开，这个图形可以有一个附加的对称性，通过对体内的长对角线的转动，它保持不变。”

“这么简单明了的问题，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沈奇摇摇头说到。

“我……”和沈奇对峙的学生无言以对。

这间教室坐了二十几位学生，除了沈奇来自数院，其他人均是物院学生。

“你，别说了。”杨定天对物院同学的表现十分不满，简直就是丢人现眼。

固体物理学的教授播放新的ppt，接着抛出下一个问题：“用对称操作来标志一个晶格，对于二维可能有17种不同的图样，但奇怪的是，我们在日常生活中只见过不到7种的基本图样，用来制作墙纸或织物。如果我们在三维中进行对称操作，理论上会有230种不同的对称性。如图，这是个立方单胞，请各位同学进行讨论。”

这个教授真有意思，不讲课，尽让我们讨论、互怼、互相伤害。沈奇累了，他长途跋涉过了一个红绿灯路口抵达物院求学，只想安静的听一节固体物理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