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千芷怡停下了脚步,突然想起前几天,她跑到医院看到无心的画面,还有医生说的那些话。
她犹豫了一会,终究还是转过身:“你知道?”
余晓渲得意的勾了勾唇,她就知道,千芷怡一定知道无心受伤的事,对无心受伤的原因,不可能会不感兴趣。
她一字一句的说:“无心会受伤,是因为夏洛玥!”
千芷怡愣了下:“夏洛玥?”
余晓渲:“没错,就是她。今天早上在校门口,我亲眼看到她跟无心聊天说起这件事,她还说无心是她的救命恩人,他们是共患难过的人。”
救命恩人,还是共患难过的人……
听到这些话,千芷怡心里嫉妒得发狂,同时也恨得咬牙切齿。
这一刻,她突想明白了一些事。
无心住院,夏洛玥穿着医院的病服去看他,还带了一大推东西将整个病房都推满了。
她当时就怀疑过,想去找夏洛玥问清楚,是无心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让她一直以为,无心是在学校跟别的男生起了冲突。
无心啊无心,你是担心我知道了这件事,去找夏洛玥麻烦,所以才故意误导我吗?
喜欢什么运动
千芷怡突然握紧了拳头,眼睛眯了起来。
无心,她害你受伤,差点丢了性命,躺在床上那么久,就算知道你不同意,我也还是会去找她!
她害你曾经命悬一线,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看到千芷怡的眼神变了,余晓渲就知道她说的话起了作用。
她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眼眸闪过一丝阴狠。
夏洛玥,你不要怪我,谁让无心喜欢的人是你。
虽然你退学了,就要离开学校,可谁知道你还会不会跟无心纠缠在一起。
想到这,突然听到千芷怡开口:“现在知道了那又怎样?无心已经离开学校了,夏洛玥也退学了,他们都在同一天离开学校了……”
无心离开学校?
余晓渲震惊,她看过去,千芷怡已经转过身背对着她,那背影失魂落魄的,就跟说话的声音一样,丢了魂似的。
原来是无心离开学校了,难怪她总觉得千芷怡的情绪有些不对劲。
她足足愣了几秒,才开口问:“无心,要去哪里?”
听到这话,千芷怡难受的笑了笑,顺口回了句:“他要去帝都,回家。”
余晓渲惊讶:“你说帝都?”
千芷怡没再回话,一直往前走,她知道余晓渲特意拦住她,告诉她这件事,是因为余晓渲也喜欢无心,讨厌皇甫玥。
如果是平时,她一定会对余晓渲摆眼色,警告余晓渲不准在喜欢无心。
但此刻,无心已经离开学校,她没有必要在这么做。
她一直往前走,在转角处,却突然听到身后的余晓渲开口:“可夏洛玥要去的也是帝都。”
她猛惊醒,停下脚步,抬起头朝余晓渲看过去:“你说什么?”
余晓渲:“我也是刚刚从教室过来的路上,听到夏洛玥班上的几个人在议论才知道,夏洛玥退学是因为她找到了她的亲生父母,要回帝都跟他们团聚。”
听到那些人议论的时候,余晓渲还惊讶了许久。
她以为皇甫玥退学是因为比赛的事,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听到这些话,千芷怡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猛地后退了一步,脚步发软,扶着过道上的树枝才没直接跌在地上。
她身子弯曲扶着树枝,泪水控制不住的涌了出来,突然又笑了笑,语气悲凉:“难怪……难怪你要去帝都,你明明说过,你讨厌这个抛弃了你的父亲,不管他的身份有多显赫,你都不会承认他是你的父亲……可现在……”
“你到底是有多爱她,才会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我们从小一起玩到大,相处了整整二十年,你为什么一直看不到我,去喜欢一个不喜欢你的人……”
余晓渲看着千芷怡站起来往前走,一会哭一会笑的,慢慢的离开她的视线。
在余晓渲眼里,千芷怡是校长的女儿,是校,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人长得美很有气质,读书又好,很多男生都喜欢她,是个高傲的公主。
可此刻,她的样子却很狼狈,一点都不像以前见到的千芷怡。
余晓渲收回目光,往操场走。
脑海里还一直想着千芷怡刚刚的样子,她虽然也喜欢无心,但她觉得她不会跟千芷怡一样,哭哭啼啼那是弱者的表现,竟然喜欢,就要想尽办法得到。
就算无心现在喜欢的不是她,她也会想办法让他喜欢她。
他去了帝都,那她就跟着去好了。
想到这,余晓渲勾了勾嘴角,反正,夏有钱给她的那些钱,足够她到帝都用一段时间。
这时,广播体操的声音突然响起。
她连忙加快脚步往操场跑……
——
皇甫玥四人站在操场上方,一片茂盛的树木底下。
他们站的位置,能将操场上的场景看得一清二楚,从操场上看上去,有树木挡着,却看得不是清楚。
皇甫玥看向操场,操场很大,可以容纳全校的师生。
大部分老师跟学生都站在那里,校长也在,学生的队形已经排好,就等着广播提示开始做操。太阳很大,不少人都在开始抱怨,广播太慢。
她扭头,看向身旁一直牵着她手的皇甫七封,问:“我们真的不下去?”
到了操场,他就说站在这里看一场戏就好,不用下去。
可是,她能说她想看他做操的样子吗?
皇甫七封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说道:“我从来不做这种既无聊又幼稚的运动。”
看到她失落的‘哦’了一声,他又添了一句:“不过,有一种运动我挺喜欢的。”
皇甫玥连忙有了兴趣,抬起头眨巴了一下大眼睛,问:“什么运动?”
他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低下头,凑到她耳边,用醇厚的声音一字一句,暧昧的说:“床上运动。”
床,床上运动……
皇甫玥耳根子一红,这种话,他竟然能面不改色的就说出来。
看到她脸红的移开了目光,皇甫七封的笑意更深了,戏谑的说:“你若也喜欢,什么时候想玩,我都陪你,多久都无妨。”
听到这话,她羞的脸色更红了:“不,不用了。”
不是说这二十多年都没交过女朋友,怎么还能说出这么让人脸红的话?
皇甫七封低头,对上她的视线,笑道:“真的不用?”
(本章完)